白君朔駕馭黃葫蘆離開後,在夜色蒼茫的山林上空急速穿梭,沒有感應到身後有靈場追來,他才放慢了速度了,找了一處山洞落腳。
“沒追來就好,對付一個八品圓滿還有勝算,再加一個八品七果就有些危險了,即便召喚出孽鏡鬼王,以我現在所剩的法力值,只能堅持數息,一旦超過這個時間,我法力耗盡,只有死路一條。”
“縱使我動用天賦神權,也只能發出一擊,實在沒必要冒險。”
他心中暗道。
他打量了一下黑魆魆的山洞,總感覺缺乏安全感,尤其是經歷了先前被那三個和尚包抄的情形過後,他發現這麼住山洞不是辦法,總有一天要出事。
這次是他運氣好,遇到的是三個修為跟他相當的術士,如果來的是三個八品高段的術士,或者先前那三個和尚包抄來的時候,跟他幹架的和尚和後面趕來的和尚也在,他今天就算能逃出生天,也要付出慘重代價。
“可惜上次地級拍賣場相中的那件可以提前預警的防禦法器被方乾那狗東西拍下了,不然我要是能拍下來,在那三人靈場靠近之前,那件法器就能率先做出預警,並開啟防禦法陣,禦敵於外,就算真遭遇到強大的對手,也能從容逃走,不必那麼緊迫。”
他心中暗歎。
上次地級拍賣場的那件防禦法器,是一面小旗,屬於中品特殊防禦類法器,功能是分化出四面小旗,插在四個方位,形成一個小型防禦陣,陣眼便是使用者所處之地,一旦有人從某個方向靠近,那個方向的旗子就會先於靈場發出震動,做出警示,並在使用者的操控下啟用防禦陣。
可謂是居家旅行必備法器。
這件法器起拍價是三百五十萬兩,以他當時手上的一百四十五萬兩銀票,加上飛舟法器低價拍賣所賺的二百二十五萬兩,未必沒有機會拍下,大不了再拿出一件下品攻擊法器用來付款。
可恨他只能眼睜睜看著那件法器被方乾那狗東西低價拍走。
在清理了一遍山洞後,他盤膝坐下,掏出速法丹,直接往嘴裡倒了一瓶。
看著手上的空瓶子,白君朔有些無語,心說我現在也是個藥罐子了,哪次鬥法過後不需要丹藥補給?
以前還好,現在隨著修為越來越高,兩座道田的法力容積越來越大,就像一個罐子在隨著修為的提高而變得更大,以至於對丹藥的需求量也越來越大。
到現在,沒有個一瓶速法丹下肚,休想像以前那樣一兩個時辰就恢復法力。
“應該是丹藥的品質低了,滿足不了我現在的需求,我現在吞服的這瓶丹藥已經是識果廳能兌換到的品質最高的丹藥了,如果哪裡還能找到品質更高的丹藥,應該只剩下長生醫館了。”
幾乎每瓶丹藥標籤上都有的長生醫館字樣,這個長生醫館自然不是普通醫館,而據說其背後是一方大勢力長生殿。
待得法力恢復差不多後,白君朔開始煉化道果。
奪取了兩個八品六果和尚的道果,他的修為朝著八品六果邁進,五天後,在另一處山洞中,他撥出一口氣,睜開眼,已是一位八品六果的術士。
煉化道果的這五天裡,他不敢完全沉下心神去煉化道果,還要分出一部分心神去留意四周的動靜,免得又被打上門來。
果不其然,第三天下午,他又遭到了一撥人的襲擊,幸虧他一直在留意四周動靜,最後他有驚無險地甩掉了那些人,此時住的山洞已是換了一處。
“距離鬥法大會開始,還有兩天,今日時間還早,可以去把任務完成了。”白君朔看了看明媚的天色,心下思忖。
現在他修為已至八品六果,想來動用諸邪下獄,便是實力堪比八品圓滿的鬼,也難以掙脫。
……
鬥法大會前一天。
白君朔駕馭黃葫蘆在南大門處落地,自打加入閻羅殿,這還是他第三次踏足南門,第一次自然是入門考核時,第二次是完成背目鬼任務回來那次,其餘時間由於任務目標不在南方,所以沒有再從南門路過。
前兩次,守在南門的柳姓中年人態度還算和藹,然而這一次,對方見了他後卻是板著一張臉,彷彿誰欠了他二百兩沒還似的。
只聽他對一旁的王軒陰陽怪氣地道:“我給你說王軒,你可不要學某些人,曾經有個年輕人,也是翅膀硬了,就不把我放在眼裡了,揹著我搞東搞西,還以為我不知道,最後你猜怎麼著?”
他頓了頓,乜斜著走來的白君朔,冷笑一聲道:“被我抽離魂魄,做成魂彘,屍體置於糞坑,魂彘放於陰火,日夜受火灼糞燻之苦,至今生不如死。”
王軒看向白君朔,一臉尷尬,白君朔拱了拱手,也不知是朝誰拱手,看都不看柳姓中年人,徑直跨門而入。
他當然知道這姓柳的在含沙射影,說他知道了上次他繞開他接私活的事,這是在警告他不要再犯,不然剛才講的故事就是他的下場。
不過以他從各方面聽到的資訊對此人性情的分析,想來如果不是姓柳的剛看到他修為竟然已至八品六果,恐怕就不是講故事那麼簡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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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白君朔只是心頭冷笑,根本不以為意,如果他只是尋常八品六果,還真要誠惶誠恐一番。
然而經歷了殺死藍慶陽這個七品五果的術士後,再看姓柳的,修為七品三果,也不過是一息殺招的事情,一息不成那就兩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