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管。”
開啟了二樓盡頭的房間,祁兆煦忍不住吐槽。
厲時厭這人指定是心理有問題,房間內部多為白色,又純潔又壓抑,只有臥室開啟的窗簾,露出了一抹綠。
牧樹添就坐在床上,安安靜靜的,像是個小手辦。
“小添,你怎麼樣,他有沒有弄傷你?”祁兆煦沖上去就是一陣檢查,手也不敢用力,那薄款的白色襯衣下全是愛過的痕跡。
牧樹添的面板天生就白,碰到後痕跡會很明顯,身上青紫一片,眼睛都是紅腫的,應該是哭過很久。
“王八蛋!”祁兆煦臭罵,“厲老三這個死犢子,下手這麼狠!”
“上次的掐痕,也是他弄出來的?”
牧樹添呆呆的看著他,只是沉默著搖頭。
直到,厲時梟立在了一旁,正想著老三的房間裝飾真是無趣的很。
牧樹添突然就動了,起身絲滑的啪一下跪在他面前,哀求道,“我求你,送我出國。”
他沒有按照要求完成任務,但走到了這一步,哪怕是求厲大少,他也要離開。
他不能再讓厲時厭為難。
“你不愛他?!”祁兆煦半蹲在地上攔著小卷毛,語氣都重了幾分,“為什麼一開始不說?我在這裡守了三天,他欺負你三天,就在我眼皮子底下?”
牧樹添在哭,眼淚止不住的往外流,“沒有,他沒有欺負我,但是我一定要走。”
厲時梟清楚的知道離開的緣由,他稍加思索,其實,讓厲時厭鬧心的事他都幹。
“是不是因為那天俞來說的話,還是因為厲家容不下你?”祁兆煦的矛頭瞬間指向厲家,沒錯了,厲家就是容下他。
厲時梟雙手做投降狀,出聲打斷,“可不要亂說,厲家哪裡容不下一個孩子,只是……厲時厭他沒有選擇的權利。”
牧樹添年紀輕輕的也看的明白,所以,他必須得走。
不然,厲時厭去了老宅就回不來了。
“我求求你們,送我出國,我不會再影響他的判斷,也不想拖累他。”小卷毛淚眼模糊,只顧著磕頭。
祁兆煦的手撫著他的額頭擋著,聲音很輕。
“別磕了,小添,你從來就沒有拖累他。”
“我答應你,現在就可以送你走。”厲時梟是個行動派,立即就掏出手機準備安排私人飛機。
祁兆煦瞬間抬手握住他的手腕:
“攪屎的棍,你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