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這部劇不火,他就可以輕松再倒欠一個億了。
欠債的人生就像沒有盡頭。
“你個大奸商。”他罵出聲。
厲時梟微微歪頭看他,滿是幸災樂禍,“你愛簽不簽。”
“呵呵,你以為我會怕這個,我小時候算命,老道士還說我命裡帶火,等我火了拿錢砸你臉上。”
祁兆煦拿筆就簽字,落筆蒼勁有力,像是與合同有仇。
厲時梟看著簽上字的合同,笑意都壓不住。
“走啊,回屋睡覺。”祁兆煦臨走前喊他。
他還在翻頁欣賞那個破合同,嘴上回應道:
“我睡書房,你隨意。”
祁兆煦翻了白眼,狗債主,死奸商,愛睡哪睡哪。
第二天還是沒有如願見到牧樹添,吃食都是厲時厭親自送上去的。
本以為沒機會的祁兆煦有些煩悶,多少讓他看到小添的現狀,就在第三天的下午,管家領著一個中年男人進來。
男人穿著一身泰式傳統服飾,色彩豐富,脖子裡掛著一個佛牌。
他們的目的性很強,直接就去二樓邀請厲家三少回老宅。
說是厲爺的親自下令,必須讓厲時厭回去一趟,完全無法拒絕的那種。
太陽已經落山,屋裡的最後一抹夕陽照在樓梯上,能看到下來那人神態有些麻木,整個人都彷彿陷入了黑暗。
可明明厲時厭他站在光裡。
“貢昆叔,你們這是要去哪兒?”厲時梟恰好從外面回來,雙手做合十禮。
貢昆算是家裡的長輩,是他們父親的心腹之一,也是出生入死的好兄弟。
“帶時厭回去一趟,他總是不懂事,你這個當大哥的平時也要看著點弟弟啊。”貢昆長著單眼皮,眉毛很濃,眼神犀利,一舉一動都十分有壓迫感。
“抱歉,我平時有些疏忽,下次一定不會讓父親和您費心。”
厲時梟說的算是場面話,一點要幫忙的意思都沒有。
貢昆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多看一眼一直立在角落毫無存感的祁兆煦,以為是新來的,也沒怎麼在意。
貢昆帶著厲時厭離開之後。
祁兆煦一陣風一樣往二樓跑。
厲時梟就在後面追:“祁兆煦,你丫的是隻猴啊,誰跟你搶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