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盤21點變成了1對1的單挑局。
陳一璋的牌面是8點,而陳獨袖的牌面是7點,處於勢均力敵。第三次發牌後陳一璋的牌面增加到了15,而陳獨秀則只增加了2點。見狀,所有人都為陳一璋捏了把汗,而陳獨袖更是調侃道:“看來‘賭聖’的功力也不見得多高嘛,我估計連抖袖都不需要就可以勝你了。”
“哦?”陳一璋挑了挑眉,“加牌。”
全場再次譁然。第四張牌落到了陳一璋手中,是一張3,陳一璋以微笑表示自己還沒炸牌。陳獨袖的額頭沁出了汗,他的暗牌只有自己知道,是一張8,加上牌面一共是17點,而陳一璋光是牌面加起來都比他多,更別提加上一張暗牌了,這個舉動迫使他不得不抽牌。陳獨袖顫抖著手拿起第四張牌,心中一涼——一張6,加起來一共23點。他抬起頭,看見陳一璋似笑非笑地看著他。陳獨袖心中一凜,緩緩開口道:“21點!”
圍觀者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陳一璋也是萬分驚訝,他一看陳獨袖的表情就知道他肯定炸了,但沒想到他如此厚顏無恥,居然準備先喊21點再做千。只見陳獨袖按照老套路把手靠近暗牌,那袖子裡的千牌蠢蠢欲動。陳一璋豈會讓他得逞,只見他輕哼一聲,一顆小石子從手中飛快射出,準確地擊中了陳獨袖的袖子。陳獨袖一驚,下意識要去提袖子,但是為時已晚。那千牌已經從袖子裡滑了出來,落在了桌子上。
全場頓時炸開了。無數人都用手指著陳獨袖,用極其惡毒的語言怒罵。陳獨袖尷尬無比,呆坐在椅子上。陳一璋輕笑了一下,亮出了自己的底牌——“3”,朗聲道:“21點!”話音剛落,他走到仍處於懵逼狀態的陳獨袖面前,用手把他衣服的拉鍊一拉,滿夾層的牌出現在了眾目睽睽之下。
“各位,你們的籌碼我笑納了!”陳一璋大笑道,一手將桌上的所有籌碼收起,灑然而去。但走了不到五步,兩位黑衣大漢便攔在了他的面前。其中一人冷笑道:“先生,我們老闆要見你。”
果然是這樣。陳一璋在內心苦笑了一聲,但表面仍然淡定無比。他應道:“帶路吧。”
郭奕樂和江文峰等人站在了史蒂夫賭場的門前。江文峰目不轉睛地盯著身旁的迎賓小姐,正欲上前搭訕,馬上被劉南京狠狠地踹了下屁股。劉南京一臉不滿地看著一臉淫蕩的江文峰,奶聲奶氣道:“色鬼,先幹正事要緊!”
“小孩子都比你懂事!”郭奕樂裝模作樣訓斥道。
“他這哪是小孩子!”江文峰捂著屁股說,“分明是個活了好幾十歲的中年猥瑣基佬!”話是這麼說,但劉南京竟沒有反駁。三人相視一眼,走進了賭場。至於沈建榮等港澳警方的人則是潛伏在賭場的四面八方隨時待命。
郭奕樂徑自走向了前臺。那前臺小姐優雅地問道:“先生,sometpyou?”郭奕樂直接掏出了證件:“大陸警察,請配合調查。”
“……好。”那前臺小姐一看就是身經百戰,馬上恢復到了常態,“我需要做些什麼?”
“小姐,態度很好啊!”文峰難得一次不是夸人身材好,“我們要這三天的開房記錄。”
小姐麻利地掏出了一本大冊子。文峰將其接在了手上,和劉南京兩人翻閱了起來。過了一會兒,江文峰合上冊子,看向郭奕樂,語氣中滿是驚訝:“老大,沒想到你居然揹著我們偷偷開房!你個猥瑣猴!”但很明顯他在憋笑。郭奕樂一臉奕樂地接過冊子,翻開一看,看到了一行明顯的字:“郭奕樂,身份證號350624……,房間號305.”
“日他媽陳一璋。”郭奕樂罵道,“走,去305抓人。”
……
然而當郭奕樂等人到達305時,305的門正出乎意料地半掩著。郭奕樂推開門,看見了幾位大漢正在其中翻箱倒櫃。江文峰進去一腳踹到了一個,又一拳打暈了一個,郭奕樂隨即也放倒了其他幾位大漢。江文峰抓住其中一位大漢的下身(??),冷冷問道:“房主在哪?”
“我們老闆在五樓會客廳見他……我啥都不知道……”那人看上去奄奄一息。
“謝謝啦。”江文峰折斷了他的命根子。
“聽說你在‘21點’裡贏了‘賭俠’陳獨袖?”陳一璋的面前坐著一位叼著煙,帶著金絲眼鏡的中年男子。那中年男子仰著頭,滿臉都是高傲。
“是的。”陳一璋挑了挑眉。
“那你可又知道,陳獨袖是我們賭場安排用來贏取利潤的託?”那中年男子說道。
“這我還真不是很知道。”陳一璋無奈地聳聳肩,“我只是看他的千術實在太簡陋了,忍不住想拆穿罷了。”
“哦?”那中年男子似笑非笑,“我胡適之不喜歡浪費口沫。現在你面前有兩條路,一條是留在我們賭場幫我們贏個百八十萬來償還你揭穿陳獨袖給我們造成的經濟損失,另一條……”他露出一口黃牙。
“我有其他選擇嗎?”陳一璋環顧了四周的持槍守衛,也笑了。“如果我拒絕的話,這幾位仁兄怕是會把我射成刺蝟。有什麼條件嗎?”
“很簡單的條件。”胡適之把菸頭在桌子上碾了碾,“我喜歡跟聰明人說話。你要成為我們的託,就要經過我的考驗。你與我先進行一盤‘21點’,只要你能在我贏之前保證不炸,且點數大於15就算你過關。接下來,你將成為我們賭場的人,幫我們賺500萬就讓你走,怎麼樣?”
“‘在你贏之前’?”陳一璋摸了摸鼻子,“你就這麼自信你能贏?”
“年輕人,我三歲開始賭博,八歲揚名海外,十六歲橫掃各大賭場,江湖人皆尊稱我為‘賭神’。恕我直言,我玩賭的時候,你可能還在你媽的肚子裡咬臍帶。”胡適之又點了一根菸,“別廢話了,開始吧。”
荷官熟練地洗了牌,依次發給胡適之與陳一璋。賭局很快過了三輪,雙方皆是面色從容,似乎都勝券在握。但當第四張牌落到胡適之手裡時,他臉色猛一變,但馬上迅速調整了回去。可這微小的表情變化可逃不過陳一璋的眼睛,他用滲人的目光看著眼前的“賭神”,突然詭異一笑,將手上的牌往桌上一甩,高聲道:“21點!”
桌上攤開的牌加起來正好21點,而且是一副同花順,這在21點裡的大小僅次於五龍同花21點。胡適之臉色蒼白,他難以置通道:“你怎麼可能贏我!?你出千了!!”而陳一璋則是抬起頭,不屑道:“你算哪門子“賭神”?對付你這種角色需要我出千?去叫正主來吧,你還不夠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