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告訴你們一個秘密吧。”舟舟微笑著看周圍人好奇的樣子,慢慢說:“其實,我們的徐宗主對舒邇道友一直心有不軌,他面上一副清高樣子,其實心裡分明齷齪至極!
“砰——!”
一道攻擊一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往舟舟身上砸去,速度之快,連秦暉都沒有反應過來。
舟舟被這道攻擊直接打出了會客廳,徑直撞到門口的側邊的假山上,發出一聲沉悶的撞擊聲。
無數碎石和灰塵,通通砸到舟舟的身上。
咳咳——
舟舟趴在地上,四肢以詭異的角度扭曲著,大口大口吐著血,血液染紅衣衫,濡溼了身下的草地。
如果不是那微弱的呼吸,說是地上趴著一個死去的乞丐都不為過。
一個慘字都不足以形容舟舟現在的模樣……
未待秦暉說話,徐無銘先發制人:“流雲,你太放肆了!之前師父憐你年紀小不懂事,對你之前的做的錯事盡力彌補,沒想到你冥頑不靈!
他隨意揮手,:“來人!把她送進悔過窟,好好反思!”
“不用,咳咳……我……自己來。”虛弱的女聲傳入眾人的耳中,眾人循聲望去
——只見前一刻還趴在地上不知生死的舟舟此刻正頑強地努力跪坐起來,臉色蒼白如紙,嘴角掛著可怖毫無美感可言的血跡,雙手垂在身體兩側一動不動。
眾人不解,都已經這樣了,還怎麼自己來?
只有之前就走近的秦暉看見舟舟受傷的雙手還在努力掐訣,右手的手勢陌生,可是左手邊那訣他十分熟悉……
秦暉心中暗道糟糕,再也顧不得其他,大聲喊了出來:“不好,她要自爆!”
手上靈力霎時而起,想要阻止舟舟。
只是——
一抹金光從舟舟身體中心展開,逐漸蔓延至全身,她瘋狂地吸收著周圍的靈力,如一隻不知飽腹的饕餮,將所有的靈力汲取到自己的體內,形成一個靈力風暴。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著風暴中心的舟舟,如果前一刻還對她所說持有懷疑,但是現在他們也不得不承認,或許搶奪靈根之事確實是真的!
一個天資普通的煉氣如何能調動如此之豐富的靈力,沒看見秦堂主都無法近其身?
舒邇修煉前途無望,身為五大家之一的舒家家主真的一點心思都沒動過嗎?
空中傳來最後淒厲的吶喊,將他們的思緒全部拉了回來:“我葉流雲今生絕對沒有做過對舒邇不利之事!奈何他人勢大,預謀已久,流雲中了圈套,無法自證,只能以死證明——”
“我,葉流雲,是清白的!”
“我是清白的!”
……
嘣——!
不及他人多想,舟舟周身的靈力似是到達了身體的極限,金光將人整個吞沒以後倏然炸開,碎石、草屑向四周飛濺。
一聲聲吶喊貫入耳中,廳內人皆啞然失聲,怔愣地看著原地——那裡除了飛濺的血跡和草屑之外,再空無一人……
一個活生生的人就這麼在他們面前消失了?
這裡是雲桑新紀曆六千三百二十一年,人妖魔靈四族和平,雖小有衝突,但是大的紛爭早已不見。
在場的除了丹宗弟子,舒家子弟,還有就是一起和舟舟舒邇從秘境回來的其他宗門的弟子以及請來的司法堂眾人。
年輕的修士們何曾看過這麼殘忍血淋淋的場面,膽子小的都已經撲入自己師兄師姐的懷裡低聲抽泣起來。
秦暉衣袖下的雙拳緊握,視線掃過表情陰翳的徐無銘,不自覺露出懊悔表情的舒屏山,以及心虛呆愣的青空和江聊,心中後悔莫及。
那可是一個活生生的孩子啊……
室外,一陣微風輕輕拂過,春草搖曳,渾身抖落著自己身上的灰塵和血跡,隨風而舞,盡顯春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