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會演戲不如早點組個戲班子,各地巡演去,絕對叫好又叫座,說不定還能拿個獎呢。
這幾人一通流暢的操作下來,再聯絡到原來書中所寫情節,她還有什麼看不懂的?
葉流雲成為鬼修後期失去理智之下確實濫殺無辜,但是這依然掩飾不了葉流雲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悲情人物。
——靈根是自己尊敬的師長親手挖的,人是被自己一直信任的師兄當晚殺的,成了鬼修之後也一直在被驅逐流浪……
她垂在身側的手指蜷了蜷,又慢慢放開。
心中有了主意。
她緩緩抬起頭,直勾勾地盯著上首的痛心疾首的徐無銘,漆黑的眼眸中似有什麼在流轉。
不就是演戲嘛,誰不會啊?
“哈哈哈……”
只見她突然笑了起來,身體隨著笑聲顫抖著,不顧自己的姿態,直接癱坐到地上,右手胡亂指著徐無銘。
笑聲經久不絕,迴盪在整個空間……
徐無銘看著地上笑得像個瘋子一樣的葉流雲,微微皺起眉頭,他毫無痕跡地給一旁的青空遞去一個眼神。
青空接收到自己師父的示意,隨即蹲下身來,緊緊握住舟舟的雙肩,眼中溢滿了心疼:“怎麼了,流雲?是不是有哪裡不適,需不需要師兄替你看看?”
話正說著,手已經要貼上舟舟的眉心。
“啪——”
一聲清脆的巴掌聲響起。
舟舟一把打掉他的手,手腳並用向後挪動,警惕地看著他。
青空僵在原地。
看著呆愣愣的青空,舟舟突然又大笑起來,只是那眼淚卻不住地在眼眶裡打轉。
“何必這麼迂迴?想要我的靈根直接說呀,搞這麼一出,是怕你們的心頭肉受到指責嗎?”
她笑著指著舒屏山,又轉而指著徐無銘,臉上的笑容決絕又悲涼,全然不知自己的話掀起多大的波瀾。
一絲陰霾從徐無銘臉上掠過,轉瞬即逝。
“你找死!”舒屏山又想故技重施,卻沒想到被秦暉提前護下。
他面向舟舟,臉色十分不好看:“葉小友這話何意?”
“這位尊長不知?”
舟舟咬著牙,雙手撐著地面,用盡全身力氣想要站起身來。
她的腳步有些踉蹌,身體也在不停地搖晃,即便站起來,也彷彿隨時都可能再次倒下。
她呼吸粗重,卻還倔強地看著秦暉,“舒邇天生靈根有缺,這麼多年,不是去浮源,就是在泉明閣、丹宗之間來回倒騰,舒家主貴人事忙,那麼究竟是誰帶著她在兩大洲之間不辭辛勞來回奔波呢?”
她指著徐無銘:“是他!”
眾人一愣,面面相覷,徐宗主帶著舒邇?
有嗅覺敏銳的已經聞到了不一般的味道。
只見淚水就這麼水靈靈順著舟舟臉頰流了下來。
她倔強梗著頭,嘴角緊緊抿著,不屈中又混著那麼一點委屈:“我們的宗主大人和舒家主那可是忘年之交,對待舒邇這個好友之女那可比對我這個親傳弟子強太多太多,不知道的還以為那才是他親女兒呢!”
她質問:“你們說這樣和舒邇感情深厚的他,會為了我這個所謂傷害了舒邇,又沒有什麼感情基礎的弟子,犧牲掉整整一個大境界的修為嗎?”
“這不荒謬嗎!!”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