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主導一切了,這是相當反常識的真相,所有學者都有藏私的緣故,他們告訴人權力對應義務,真是些討厭的害人精不是麼?結束這裡吧,老兄,然後我們出去把那些愚弄蒼生的雜碎宰掉。”
佐忒叫馬庫斯老兄,拍了拍他的肩膀,自己先離開了審訊室。
現在,馬庫斯成了法布里克的保護神。
“別怨我,要怨就怨……這個世道。”
馬庫斯不敢忤逆佐忒的命令,連續拉動兩次操縱桿,刑臺被拉伸到最高的弧度,不只是把法布里克公爵脊柱給折斷,而是活生生被這拱形支架拆成了兩半,比起腰斬,是一種受力不均的大撕裂,內容物噴灑得滿地都是。
他感受到的只有力場,以及臉上溫潤的液體,然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石室。
法布里克堡裡。
所有的機密處成員都收到了指令,除留下工匠和適孕婦女外,全部處決掉,一次次的大清洗,讓原本作為人口大國的亞蘭民生凋零,這不是好兆頭。
為彰顯權力。
機密處成員將處決物件一個個澆上火油,點燃他們,讓他們在痛苦中跳下塔樓自裁。
被火燒死相傳是最痛苦沒有之一的死法,但死去的不會說話,也無從應證這一點。
至於南方反對派的主要構成人員,殺死他們是一種殊榮,將由士官長們親手處決。
漆黑的城堡邊沿平臺,幾十位曾經都可以出入王廷的宮廷術士,大學者,被麻繩緊緊捆縛住,雙腳上也套著鐐銬,他們呈一排站在邊沿,往後一步,就是百米深淵。
包括馬庫斯在內的,參加此役計程車官長,也被糾集過來。
雨夜中。
佐忒從懷裡摸出一張皺巴巴的王廷文書,本來準備打官腔,這些人被指控的叛國罪成立,將依法處決這些人。
但雨下得太大,紙張上的字跡已經看不清,打著火把也無濟於事。
佐忒想要照本宣科也做不到,只好自由組織語言,丟棄廢紙一樣,把王廷文書踩在腳下。
“我也很想饒過你們,畢竟在場各位都是人中龍鳳,每損失這樣一個人才,對亞蘭來說,都是巨大的遺憾。
但我不得不這麼做,國難之際,群狼環伺,必須安內攘外。”
可說著說著,佐忒被自己的言語逗笑了,一改態度,“你們慘了,這是一場大屠殺。開始吧,各位士官長,讓我看看你們的手段。”
這些學者術士硬氣至極,沒有一個因為到了絕境而跪地求饒。
所有士官長也相當利索,用手中短劍割開他們的喉嚨,然後一腳踢下平臺,摔得粉碎。
馬庫斯什麼也看不到,他上前一段距離,隨便挑一個倒黴鬼,手起刀落,一腳踢下平臺,完成佐忒安排的任務。
“馬庫斯……是你麼?”
另一個囚犯在人群中,發現了大變樣的馬庫斯,不敢置信的問著。
一個士官長就準備將他給處決。
此時平臺邊沿,只剩下了這個剛才叫馬庫斯名字的耄耋老者。
馬庫斯雖然只能憑力場感知模糊面目,但這個聲音卻無比熟悉。
他曾經在奧術學院中修習奧術,而那個老者是他的導師之一。
但馬庫斯只是僵在原地,不敢回話,哪怕是發出一丁點動響,長久處在高壓環境下,令他預感到了什麼。
但佐忒的耳朵卻靈得很,伸手叫停了準備處決那個囚犯計程車官長。
“你認識他?”
佐忒喚來馬庫斯,他對馬庫斯有些器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