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役過後,將完全肅清南方由術士學者貴族聯合的反對勢力,續亞蘭國祚。
馬庫斯曾經在奧術學院進修過,作為由術士學者構成的反對派南方大本營,他毫不懷疑可能會遇到一些熟悉的面孔。
但那也無所謂了。
他已經下定了決心,自己已經無法回頭,哪怕是錯誤的,也要執行下去。
鐵蹄烈烈,撕破雨幕,越過幽邃的密林,來到開闊的曠野。
空氣中瀰漫的熱浪撲來,恢弘的法布里克堡燃燒著熊熊烈火。
領域蔓延而出。
馬庫斯什麼也感受不到,只是極為詭異的在雨天裡感受到了燒蝕的炎熱,向屬下詢問著情況。
此次是大型戰役,由機密處副長佐忒親征。
“長官,佐忒大人,已經攻陷城堡,王廷旗幟已經插在城門處,針對南方反對派的鎮壓已經完成了,接下來只剩下肅清和掃蕩。”
他的屬下機械式的回答著,深陷的眼眶,瞳眸中沒有一點情感,滔天的烈火倒映在他的眼中,一具具被折磨的火人從城牆上跳下。
馬庫斯下令向城內進發,鐵蹄踩碎地上一具具焦屍,化為鮮紅的糜爛土壤,接下來他要向此次行動的最高負責人佐忒述職。
在雙眼失明的情況下,對馬庫斯來說,一切都很模糊,只是力場捕捉的概念,進入腦子裡的文字資訊。
法布里克堡內匯聚了很多士官長,馬庫斯算是最晚一批抵達的,同僚之間沒有任何的寒暄,也只有冷漠和隱匿的敵意。
只剩下他沒有向佐忒彙報。
瞭解到佐忒所在位置後,馬庫斯令手下原地待命,等著他回來。
一間密不透風的石室內,蠟燭提供著照明,溫暖的燭光照在木桌的染血刑具上,都是很基礎的工具,鑷子,鉗子,小刀。
這是馬庫斯生命中第一次見到佐忒。
佐忒背對著馬庫斯,骨架高大,穿著普通的機密處黑色制服,黑髮濃密,並不是什麼老者。
由於他正在進行拷問,馬庫斯識趣的沒有去打擾,只是站在半掩的門口,等待著結束。
南方反對派的總領袖,法布里克公爵,正是這場拷問的主人公。
法布里克公爵毫無昔日的光鮮亮麗,衣不蔽體恥辱的被綁在刑臺上,這弧形的刑臺可以彎曲伸縮,從而崩斷人的脊柱。
完全出乎馬庫斯意料的是,佐忒並不是在詢問同黨,而是在問一些可有可無的問題。
“你學得很慢啊,法布里克。三加三等於幾?”
佐忒問著無聊的算術題。
“等於七……”
法布里克有氣無力說著佐忒告訴他的標準答案。
但佐忒並沒有滿意,繼續拉動操縱桿,刑臺彎曲弧度更甚。
馬庫斯能聽到脊柱那種大骨頭紐帶破裂的清脆聲,然而法布里克並沒有聲嘶力竭的大叫,只是斷斷續續的哈氣聲。
“有時候是七,有時候是六,有些時候,它可以是任何數字。”
佐忒說話的工夫,察覺到了一旁的馬庫斯,支了支手讓他過來。
馬庫斯不敢怠慢,畢恭畢敬的站在佐忒旁邊。
“長官。”
馬庫斯基於起碼的尊敬說著,並沒有稱呼副長,沒人喜歡副字,即使他是這個權力滔天組織的二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