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柳的害她!
“實在是我太緊張這個孩了,侯爺。”李氏急忙蛾眉一轉,露出楚楚可憐的表情來,拉著忠靖候的手臂含淚道,“我這年紀大了,坐胎就不穩,哪裡有柳姨娘年輕康建的身骨兒呢?她敢折騰,可我為了保重侯爺的血脈,一點都不敢不當心的呀!”
她默默含淚,眼裡都是痴心,忠靖候聽了也有幾分道理,臉色微微緩和了幾分。
“那也該使人在那兒等著,也是你的禮數。”他淡淡地道。
見到他的神色果然變得和煦了幾分,李氏就鬆了一口氣。
她忙笑著覆在忠靖候的手臂上,柔柔地用一雙瀲灩的眼看著他應道,“都聽侯爺的。”
“老太太怎麼了?”她還關切地問道。
“這回算是沒有大礙,往後可就不好了。”
忠靖候正是官場才得意的時候,哪裡敢叫太夫人有事,就頭疼地捏了捏眼角。
“老太太必然吉人自有天相的。三丫頭,你來這兒可是稀客啊。”李氏就笑著看向宋明嵐。
這意有所指,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呢?
就是她不孝,不來給請安唄。
宋明嵐挑眉,卻不應這句話,只是慢吞吞地道,“太太的地方,還是少駐足為妙,不然太太自己折騰得有了什麼意外,不是叫人都扣在我的頭上?”
“三丫頭這是什麼話?你是在詛咒這個孩嗎?”李氏就急忙道。
“不必我詛咒,太太這一胎只怕也夠嗆。”
“侯爺!”李氏就含淚委屈地看著忠靖候。
“父親,並不是我心懷詛咒,而是我這一進門,就嗅到濃烈的麝香。麝香滑胎,不好給孕婦用的。太太卻不顧父親的孩兒,非要用這樣香香的麝香,叫我,哪裡還用得著我的詛咒呢?”李氏大抵是頭一回裝懷孕,竟然連這種事兒都忘記了。
宋明嵐微微一笑,忠靖候的臉上就露出幾分嚴肅的表情。
房間之中香氣嫋嫋,確實沁人心扉,可是他也聞出來了,這是麝香。
“你怎麼用這個?!”
“丫鬟們今兒翻出來的,我也沒有留意啊。”
李氏就知道宋明嵐定然要來自己面前發難,卻沒有想到宋明嵐直擊自己的要害,頓時慌了。
她臉色微白,急忙撫著腹哎喲一聲坐在軟塌上,艱難地道,“怨不得我今日肚疼。”
“日後你心些,難道都要三丫頭來給你留意著?!”不論宋明嵐是多麼的坑爹,忠靖候對她關切李氏腹中孩兒的舉動還是很滿意的。
他贊賞地看了微微一笑,命李氏房中戰戰兢兢的丫鬟撤下了那個燃燒著麝香的香爐的宋明嵐。
“四丫頭和七丫頭也是不心,到底不及她們的姐姐。”
對宋明月與宋明婉,忠靖候也生出幾分不滿。
“不怨她們。她們孩家家的懂的什麼呢?”
見宋明嵐又在忠靖候面前刷了一波好感,還一副關切自己的樣,李氏簡直氣炸了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