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這一句話,頓時就叫忠靖候停下了腳步。
不過是丫鬟的月事,和他有什麼關系?
還不得了?
作為朝臣,忠靖候一向是有些疑心病的,一時竟沒法兒抬起腳步往外走了。
“怕什麼。侯爺多久沒來了?太太總是擔心這個擔心那個的。叫我,有姓柳的那個妖精在前頭擋著,侯爺也想不到咱們太太,自然也看不出什麼端倪。”
那丫鬟就仰頭一笑,很伶俐地道,“且侯爺一個大男人知道什麼?就算被撞見了,就這是我用的,難道侯爺還要脫了我的衣裳看看?”
“要死了你!叫太太聽見了可還了得?!”
“太太正忙著恨那幾個妖精,哪裡有空兒來偷聽咱們的話。”
那丫鬟就不以為然地道,“老太太賞了侯爺幾個妖精,太太不是還咒罵了兩句?叫我,許老太太就是叫太太給咒著了。不然怎麼這突然就病了?”
她似乎很迷信這些,見那丫鬟皺眉不語,就低聲問道,“太太還在屋裡呢?”
“雖侯爺不一定來,可若是瞧見太太不在屋裡,又要罵人了。”
“太太也是,無論怎樣,也得去給老太太請個安呀。這老太太病了,她卻……”
“快別了,叫太太聽見,有你的好果吃。”
那丫鬟把手裡的東西丟給她,又和她一塊兒往空屋去了。
宋明嵐抱臂立在門口,見忠靖候滿臉的疑慮懷疑。
她就笑了笑。
“她們在什麼?”怎麼叫忠靖候覺得滿身都是冷汗呢?
“大概是在胡八道吧。”宋明嵐就溫聲道。
她半點兒沒有忠靖候的懷疑,且這事兒巧合極了,若那兩個丫鬟都是李氏的貼心人,忠心耿耿多年絕對沒錯兒,忠靖候都得懷疑這是宋明嵐在故意地構陷李氏什麼了。
可就因為這兩個丫鬟眼熟,因此忠靖候才越發地疑慮。
他的心不由自主地就想到那月事帶。
只是心裡想不明白,今日也是來李氏面前興師問罪的,他抬腳就往李氏的房中去了。
此刻李氏正愜意慵懶地靠在軟塌上,手邊兒是一些水靈靈的果,她看起來精神不錯。
見忠靖候怒氣沖沖地進門,李氏心中一凜,想不到忠靖候竟然會在此刻上門,急忙從軟塌上起身上前賠笑道,“侯爺怎麼來了?”見忠靖候目光冰冷地看著她,她又見到忠靖候身後的宋明嵐,眼角就是一跳。
“你哪兒病了?”忠靖候冷冷地問道。
“不過是動了些胎氣。”李氏就低眉順眼地道。
“動了胎氣,就不能去看望母親了?!”忠靖候覺得自己的臉被丟光了。
忠靖候太夫人這一病倒,不那廢物三老爺,其餘的侯府中人都到了,連宋二太太那種病怏怏的都去坐著,天知道,當忠靖候見到弟弟看向自己的不快的目光時,心裡多麼生氣。
更何況,柳姨娘的月份比李氏還大,怎麼柳姨娘去了?
忠靖候一開口,李氏的臉頓時就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