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尊,”明寒一直聽聞玉春說完,才開口,“當時徒兒會給對方玉佩,是因為對方苦苦相求。”
“徒兒也曾經勸過,但對方的意志堅定超出徒兒的所料。對於這樣的人,難道就因為朱長老的私人情緒,就要將他們拒之門外嗎?”
“我十方宗是修真者的門派,而不是某一家一姓的一言堂。只要有人有求道之心,十方宗就不能隨意將其拒之門外……這些,可都是當初師尊教導徒兒的話語,難道您忘了嗎?”
聞玉春被明寒問的啞口無言。
他何嘗不是這個想法,但只有坐上這掌門之位,才會發現世間的一切沒有辦法那麼單純。
“既然是你把對方帶來的十方宗,那麼這兩個人以後就交給你了。”許久,聞玉春才緩緩說道,“朱長老不會善罷甘休的……你將他們帶入險境,那麼也該由你來解決這一切。”
“是,徒兒知曉。”明寒頷首。
“退下吧。”聞玉春疲累的擺手說道。
明寒站起身,順從的跟著下僕離開。
直到出了聞玉春的洞府,獨自一個人下山的時候,他才饒有興味的挑了挑眉:“這十方宗的天,是越來越亂了啊……”
…………
蘇重錦已經習慣了殷瀚銘的神出鬼沒。
所以當她在院子裡修煉完百花劍譜,用毛巾擦著汗回到臥室的時候,發現殷瀚銘居然躺在自己的床上時,半點也沒有驚訝。
面對著直接擺出一副性感姿勢的殷瀚銘,蘇重錦直接無視了他的存在,轉身就要離開。
“站住。”殷瀚銘懶洋洋的說道,蘇重錦邁開腳步的腿就猛地一僵,再也落不下去了。
她回頭瞪向對方:“放開我!”
殷瀚銘在她身上下了主僕契約,所以對於她有著絕對的控制權。不過平常他並不怎麼會動用這種能力,所以蘇重錦大意之下都忘了還有這茬。
“放開你,你不就跑了嗎?”殷瀚銘痞笑。
“……我保證我不跑,行了吧!”
“好吧。”殷瀚銘伸出手,打了個響指,蘇重錦頓時覺得身體一輕,重新取回了控制權。
她不滿的揉著自己的手腕:“你到底是過來幹什麼的,就為了欺負我玩?”
“在你心目中我是這樣的人嗎?”殷瀚銘瞪大眼睛,“我可太傷心了……難得我特意來給你通風報信。”
“通風報信?”
“沒錯,你想不想知道?”殷瀚銘曖昧的笑了笑,“親我一下,我就告訴你。”
“不想知道。”蘇重錦毫不猶豫地說。
殷瀚銘的嘴角扯了扯:“你還真是……算了,我大人有大量,直接說給你聽也無妨。”
“你到底要說什麼?”
“你知道十方宗內門的朱茂朱長老嗎?”殷瀚銘問。
“不認識。”蘇重錦說。
“那朱新月呢?”殷瀚銘突然說道。
蘇重錦的心中頓時咯噔一下,面上流露出些慌亂,但馬上又被她很好的掩飾了。
“也沒聽說過,他們都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