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傾立刻劇烈掙紮起來,不願意在供詞上按手印。
府尹一鞭子抽在雲傾身上,口中大罵起來:“臉都毀了還不肯乖乖就範,好,算你骨頭硬,本官今天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府尹掄起鞭子,狠狠的抽了雲傾一頓,就愛那個雲傾身上抽的鮮血淋漓,這才喘著粗氣停下手,對手下說道:“你們去把她的手腳經脈全部挑斷,我看她變成廢人一個了還能鬧出什麼新花樣來!”
“是,大人。”衙役們上前按住雲傾,和之前挑斷雲傾左手經脈一樣,迅速的將雲傾的四肢的經脈全部挑斷了。
雲傾疼得幾次昏過去,又被府尹命人潑鹽水,鞭打弄醒了。
府尹抓住雲傾軟綿綿沒有一絲力量的手指,沾了鮮紅的印泥,在供詞上按了手印。
四肢經脈盡斷,內力散盡,身上滿是傷疤,幾乎沒有一塊好的皮肉,臉也被毀了容,雲傾彷彿一個破布娃娃一般陷入了昏迷中。
府尹拿到供詞,終於心滿意足了,他看了眼昏迷過去的雲傾,對衙役們說道:“你們把人帶回原來的牢房關押好,這幾天看好她,找個大夫給她看看,不用給她治療,別讓她死在牢裡就行了,上頭可是交代過了,暫時還不能讓她死在牢裡,就算要死,她也只能被皇上昭告天下,當眾處死!”
“是,小的明白。”衙役們將雲傾手腳上的鐐銬解開,抬著她朝原先關押雲傾的牢房走去。
府尹則將供詞小心收好,春風得意的去向王家和沈妃彙報情況去了。
雲傾陷入了昏迷當中,夢中她只覺得有人拿火在烤她一般,渾身上下到處都疼極了。
雲傾咬牙忍受著,可依舊抑制不住脫口而出的聲。
“大哥,你看這可怎麼辦?府尹大人說了,不能讓她就這麼死掉,可我看她傷得這麼重,恐怕撐不過今天晚上了。”其中一名衙役有些擔憂的對另一名衙役說道。
“府尹大人不是說了麼,去給她找個大夫來看看,可不能讓她死在牢裡。”被稱為大哥的衙役想了想,決定去找個大夫來給雲傾看看。
“可是大哥,請大夫要花不少錢吧,府尹大人有沒有額外給我們銀錢……”那名衙役有些支支吾吾的說道。
“好了好了,別那麼多廢話,城南不是有家叫做百草堂的藥鋪麼,聽說他們那裡的大夫會免費給人上門看診,你就去請那家的大夫過來一趟吧,他要是不願意過來,你就說是府尹大人命他來給宗人府裡的一個重犯看病的,若是這個犯人死了,他也脫不了幹系。”
“是,大哥,我這就去百草堂請大夫。”小衙役趕緊按照大哥的吩咐去城南百草堂請大夫來給雲傾診治。
正巧今日鐘堯在百草堂中坐診。
衙役一進百草堂便大聲吆喝起來。
“大夫呢?大夫在哪裡?我們宗人府有個重犯病了需要大夫去看看,府尹大人交代過了,若是這個病人死了,大夫可是要連坐的!”衙役生的五大三粗,站在藥鋪裡一聲大喝,不少買藥看病的人都趕緊躲開了,藥鋪中一時間變得冷清了許多。
這時,鐘堯正給一個病人把完脈,開了藥方,讓病人自己去取藥。
他放下手中的筆,起身,朝衙役一拜。
“這位官爺,在下便是百草堂的大夫鐘堯,不知官爺所說的重犯得的是什麼疾病,鐘堯也好對症下藥,帶些藥去。”鐘堯沉著的對衙役說道。
“沒什麼大病,那人受了些皮外傷,昏過去了,一直昏昏沉沉的說胡話,府尹大人怕他死了,這才命我等前來請個大夫去看看,大夫你快點隨我去吧,若是晚了,哼!小心吃不了兜著走!”衙役一瞪眼,威脅鐘堯道。
“是是是,官爺請帶路吧。”鐘堯一邊取過藥箱,一邊對衙役做了個請的動作。
衙役帶著鐘堯來到宗人府,進了宗人府大牢,衙役將雲傾的牢房大門開啟,對鐘堯說道:“這就是犯人,你老老實實替她診治一番,府尹大人交代過了,不用為她治療,只要保證她這幾天暫時死不了就行了。”
“是,小人遵命。”
鐘堯進了牢房,一眼便看到被扔在牢房角落裡,正渾身抽搐,輕聲的人。
那人已經被折磨的血肉模糊,渾身上下沒有一處是好的了,從外觀上似乎是個女子。
鐘堯快步走到女子身邊,蹲下身,撥開女子臉上的亂發,頓時露出一張被劃得滿是傷口的臉。
鐘堯仔細一看,心中突然大驚。
這女子似乎正是谷主蘇雲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