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細琢磨著一路來發生的事,她覺得自己真相了。
秦嬌惱羞成怒,“我不是膽小鬼。”
“是你自己說害怕的,”白子月無情的指出。
秦嬌語塞,良久才頹然道,“我就是有點怕黑,怎麼能算膽小。”
算不算可不是秦三小姐能夠決定的,反正白子月是堅信不疑,“你就是個膽小鬼,居然怕黑,我就沒見過愛打架的小太妹怕黑的,真是漲見識了。”
“你才小太妹,你全家都是小太妹,”秦嬌眼睛都快瞪脫窗了,她是飽受寵愛的秦家三小姐,怎麼會是小太妹。
白子月撇嘴,“得了吧,要真受寵怎麼會被扔這地兒來。”
好吧,其實也不是不可能,她也是被寵大的,還不是因為犯了點‘小錯’被流放到勞教學院,這就是所謂的失寵吧!
一想到自己失寵的事兒,白子月心裡便升起了明媚的憂傷感,懶得再跟坑裡的人鬥嘴了,轉身往公交站臺走,卻不想剛邁開步子就踩到不知名的東西,滑溜溜的,直接導致她重心不穩往後倒,也步上了秦小三的後塵。
不幸中的萬幸,坑底有個墊背的,讓她避免了後腦勺著地嗝屁的悲慘下場。
當然,她的幸運意味著某個墊背的不幸,痛楚剛消去些的秦嬌又開始慘叫,而且叫得比剛才還悽慘。
“嗷嗷~姓白的你謀殺啊!”秦嬌手腳並用,試圖將壓在身上的人給推開,可惜雙手綿軟無力,根本沒甚效果,只能尖聲催促,“起開,跟豬一樣重,自己心裡沒有數嘛!”
白子月雙手撐地半爬起身,聞言面無表情的抬手,一屁股坐了回去,把秦小三牌墊背壓得直翻白眼,嘴上還沒甚誠意的道歉,“真不好意思~我一時沒注意~”
對對對,不是故意的,是有意的。
不管什麼時代,體重都是女性的死穴,哪怕白子月只是有點嬰兒肥,看著並不算胖也很在意,膽敢將她與某種吃了睡睡了吃的動物相提並論,準備好死法了麼?
秦嬌渾身汗毛都豎了起來,她很想咆哮,可她不敢,再來一次她真得翹辮子了,被壓死什麼的,實在不是個好死法,只能忍氣吞聲,“沒關係,我能理解。”
有前車之鑑,這回可算是識時務了,白子月表示很滿意,大發慈悲爬了起來,正要說點啥緩和下氣氛,忽然發現洞璧某處有點怪怪的,下意識的伸手按了上去,只聽轟隆隆的幾聲悶響,洞壁上竟然出現一扇圓溜溜的門。
那門直徑大約一米左右,上不靠頂,下不挨地,而是處在正中央的位置,踮起腳,開啟通訊器自帶的便捷手電筒往裡瞅了瞅,原來是一條地道,裡頭黑乎乎的,看不到終點。
當然,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通道入口處刻著幾個顯眼的大字——勞教學院入口。
白子月整個人都不好了,誰來告訴她,苦苦尋找的入口為什麼會在這麼個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