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月很為難,在空間鈕裡翻找了一圈之後更為難了,她可沒有隨身攜帶麻繩的習慣,也沒法跳下去把人背起來,再像壁虎一樣爬上來的本事,否則她就用不著為沒找到大門進學校而擔憂了。
四顧尋了尋,附近有花有樹,就是沒有藤蔓之類的長條形東西,難不成要她砍棵樹插進大坑裡,讓秦嬌爬上來?
不,這也是不成的,最粗的樹也只有她手臂粗,最高的不過兩米左右,都沒有洞深,根本沒什麼用。
“秦小三,”白子月蹲在洞邊與秦嬌打商量,“我再給你一瓶水,你在下頭好好休息會,我去看看能不能聯絡到雷老師來救你。”
“不行,你不能丟下我,”秦嬌顧不得疼痛了,齜牙咧嘴的蹦了起來,伸長脖子仰頭急切的喊,“別忘了咱們是同伴。”
秦三小姐平日嬌縱又任性,酷愛打架,看著像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實際上卻是個一戳就破的紙老虎,因為她怕黑,而且是超級怕黑。
具體到什麼程度呢?
這麼說吧,一旦天黑了她就不肯單獨出門,晚上睡覺從來不關燈。
得虧秦家有錢,讀書都是進的貴族學校,能夠擁有獨立的宿舍,要是普通人有這毛病住集體宿舍肯定是不行的,人晚上都是統一熄燈的,哪怕買能源小檯燈也沒用,總不能影響舍友休息吧!
也正是因為這個,秦嬌這怕黑的毛病就沒改過,眼見著天快要全黑了,獨自待在洞底下已經夠害怕了,要是待在上頭的白子月去了公交站臺,她豈不是要被嚇死。
不過,近二十歲的人怕黑什麼的實在太羞恥了,她不好意思理由說出口,只能託辭,“別說咱們沒有雷老師的通訊號,就是有也聯絡不上她,你去哪裡找人。”
這話沒毛病,白子月也很認同,只能退而求其次,“那我去公交站臺守著。”
“不行,”秦嬌依舊不肯同意,理由還很充分,“勞教學院是全封閉式的,師生都住學院裡不讓出門。”
顧名思義,所謂的全封閉式的學校就是指不管是學生還是老師都是住學校宿舍,區別不過是老師能帶家屬,學生不能帶罷了。
至於買東西,校內有專門的商業區,衣食住行都找得到,老師們還可以上星網採購,都用不著出校門。
在這樣的情況下,去站臺守株待兔可不是什麼好主意,指不定守個幾天幾夜都碰不上人,秦嬌自然不抱任何希望。
白子月不耐煩了,“你是笨蛋麼,站臺守不到人還守不到車麼?”
只要攔到公共飛車哪裡會沒人,即便沒有熱心人主動來救人,借通訊器打個電話總沒問題吧!
唉,她真是倒了血黴,不就是打著離家出走的旗號提前幾天回學校麼,莫名其妙被坑進勞教學院就算了,還碰上個脾氣壞的笨同伴,溝通起來麻煩得很。
那個買通禿頭司機整治她的人等著,別讓她查出是誰,否則……
白子月堅持要去站臺等人求助,秦嬌終於挺不住了,閉著眼睛尖叫,“不能走,我害怕!”
“又沒吃人的異獸,怕啥?”白子月犯了嘀咕,用詭異的小眼神居高臨下的打量著坑裡的人,“難不成是外表看著唬人內裡卻不堪一擊的膽小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