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剛一見到人,紫衣男子便焦急地迎了上來。替尚還孱弱的四仙姑診過脈後,他的眼中才顯出釋然。
幸虧救援及時,她們的內力還在,看來並未遭人欺辱。眼下的虛弱只是因軟筋散的藥效所致,服了他的解藥過不久武功就會自然恢復。
傾墨向司空冼奇介紹道:“這位是水家家主水之渙,我們也是受他委託才讓你前去救人的。”
“小奇奇,幹得不錯,一個也沒少帶回來。”白曉晴眉梢帶笑,似對他這次的表現很滿意。
“你還好意思說!”司空冼奇氣得跳了起來,“就為對付那個噁心的卓老怪,害得我把縛仙麻都用上了,這一趟又出力又丟寶,真是虧死我了!”
“司空公子何出此言?”診治完畢的水之渙翩然走了過來,右手一翻掌心裡便多了一枚華光流轉的水玉令牌。
“我淮家一向知恩圖報,你替我救了四位姑姑,這水玉令便是我報答你的禮物。帶此信物去淮安府,水家寶庫之中無論你相中哪一件珍寶,都可以任意帶走。”
司空冼奇眼睛一亮,又半信半疑地問:“你們家有縛仙麻那樣的寶物嗎?”
水之渙聞言不由輕笑一聲,“那等孩童玩物,也稱得上是寶麼?”
司空還沒來得及高興,剛剛恢復體力的水漣水漪卻突然發起了難,水袖一甩雙雙纏上了他的脖子。
水漣含怒叱道:“無恥奸賊休要裝蒜,你分明就是那日算計擒獲我們之人,別以為你易了容就可以瞞天過海!”
水之渙見此臉色微變,而唐傾墨和白曉晴同時大驚,急忙上前扯住她們的袖子,“仙姑息怒!他是嶺南司空家的小少爺,斷不會做出這等齷齪事來,這其中恐怕有什麼誤會!”
“誤會?他身上的香味與那日控制我們的迷藥如出一轍,我怎能記錯!”水漪恨聲說著,手上又加了幾分力道。
香味?傾墨暗自揣摩她的話,眼角卻瞥見司空衣襟裡露出的一角絲巾,伸手拉出來一看,果然是施緋給他的那張面紗。
“你所說的香味可是指這個?”她迅速將絲巾遞到二位仙姑面前。
“就是這個味道!”回話的卻是旁邊的水霖,這位看起來最溫和端莊的美人此刻神情竟有點兇惡,顯然還對當日被擒之恥耿耿於懷。
傾墨趕緊解釋:“那你們可誤會司空了,這東西是別人給他的!”
水之渙沉吟少許,親自放開被勒得面紅耳赤的司空冼奇,將自家情緒激動的姑姑們攔了下來。
“咳咳、你們恩將仇報!”司空滿面憤慨,早知道就不救這幫狼心狗肺的女人了。
“既然你說這迷香不是他弄出來的,那又是誰的?”被攔在最後的水露高聲質問道。
唐傾墨輕蹙起眉,“迷倒你們的是誰我不清楚,但這絲巾乃緋櫻館館主施花魁貼身之物,這香味也是從她身上帶出來的。”
“施緋?”水露一聽這個名字就臉色大變,其餘三位仙姑表情亦是驚疑不定。
傾墨面露不解,她們為何這般反應?
白曉晴冷眼旁觀著這一切,神色間也帶了幾分莫測。
作為四仙姑之首的水漣忽然眼神一凜,正色對水之渙道:“渙兒,召集所有人回水月峽灣,姑姑們有要事商議!”
水之渙單手一揮,便有一道紫芒自指尖直衝上了雲霄。仰頭凝望片刻,他忽然回過頭看了唐傾墨一眼,玉潤的薄唇微動,“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