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那黑衣人忽然抬起頭來,眼神肅然地迎視她,義正言辭道:“你可以侮辱我的人格,但你不能侮辱我的職業!”
傾墨被他突如其來的氣勢一下子鎮住了,她還從未見過如此貞烈有氣節的採花賊。
或許是他的聲音有點大,驚動了隔壁房間,把淺眠的蕭君祈也給吸引了過來。
“師傅!發生什麼事了?”
待見著眼前這個穿黑衣的陌生人時,他也怔住了,居然有人在他毫無所覺的情況下偷入師傅房間,自己實在是太大意了!不過他一向警覺,極少有人能避開他的耳目,悄無聲息地潛入他一直密切關注的房間,此人倒真是深藏不露。
於是他走上前,扯下那人的面罩,想看看是何方高手。可當那塊黑布落下的一刻,他直接就僵住了!不僅是他,連傾墨也看呆了。
因為,面罩下的那張臉著實是太妖孽了!
光潔細膩如白瓷一樣的肌膚,毫無半點瑕疵。嫣紅潤澤的薄唇,點綴在白瓷般的臉上,簡直豔麗得奪目!高挺光滑的鼻樑,襯得整張臉立體又纖巧。下巴尖尖,不盈一握;細眉斜飛,端的風流。最勾人的是那雙狹長晶瑩的眸子,漆亮的黑瞳中,竟隱隱籠著朦朧霧色,而彎彎翹起的眼梢更添了幾分嫵媚動人,真是活生生一雙狐狸眼!
傾墨呆了片刻,下意識就脫口而出:“如今女人也興當採花賊了嗎?”
狐狸眼中又被勾起怒意,那人指著自己頸上的喉結道:“你見過女人長這個的嗎?”
傾墨又是一驚,“咦?原來女人也可以長的嗎?”
“咳咳咳……”他好像被噎到了。
不過蕭君祈倒是尚算冷靜,驚訝完了便坦率問道:“閣下是何人,敢問來此何事?”
那黑衣人見總算有個能溝通的了,心中不由籲出口氣,也大方誠實地答道:“我叫郝冼奇,就是江湖有名的‘摘星神偷’,此次來打攪各位休息……啊不,我不是故意打攪的,其實是為了偷一件罕見的寶貝。”
“噗,好招人嫌棄的名字,你居然會是神偷?神偷職業何時門檻這麼低了?難道事先招人都不用測試下腦子嗎?”
被傾墨這一番連嘲帶諷的問題給問住了,郝冼奇頓時不知該如何作答,只好撓了撓頭開始認真思考。
傾墨看他這副傻愣愣的樣子,不由又懷疑起來,神偷要都像他這麼傻,早都被官府抓起來了,哪還能逍遙到現在?便哼了一聲道:“好了採花賊別鬧了,我這裡沒有你要的寶貝,看在你作奸犯科未遂的份上,本小姐饒你一命,趕緊走吧,別逼我改主意!”
誰知那人又較上勁了,嚴肅反駁道:“都說了我不是採花賊!採花賊的輕功哪裡能和神偷相比?方才若不是你擺了什麼奇怪的東西在房裡,那寶貝我定是已神不知鬼不覺地得手了!”
“好了我不想聽你解釋,本小姐還要睡覺,徒弟快打發走他。”傾墨打了個哈欠,懶洋洋地又躺回床上去了。
君祈聽話地朝黑衣人拱了拱手,禮貌道:“閣下想必是誤會了,我們並無任何寶物,夜已深,還請閣下速速離開。”
郝冼奇又撓了撓頭,心裡不大踏實,不過既然被人發現了也不好繼續下手,只好從善如流地答應下來,隨即便施展輕功跳窗離開了。
蕭君祈看著他輕盈矯捷的身法,若有所思。不過又有點好笑,他們明明都允許他離開了,他大可走正門,何必還費力跳窗戶呢?
但經此一事倒是讓他更加警惕,看來危險隨時可能會發生,若下回來人不如這奇怪的黑衣人好對付,師傅很可能會有不測,他可得加強防護才行。
次日離開客棧,二人繼續上路時,唐傾墨又隱隱感覺到,他們好像被人跟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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