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想都別想!老實吃飯!免得害老子捱罵!”
“官兵大哥,在下並未犯罪,何故被抓入牢裡?且我確有急事,若有什麼誤會,待在下辦事回來,定然給你一個解釋!”
“嘿你小子還敢說未犯罪?偷了柳少爺的身份玉牌,夥同冒充官家少爺之人,企圖行不軌之事,這便是罪大惡極!”
什麼?柳少爺的玉牌?那屍體是冒充官府少爺的人?那麼綾羅夫人要我們找的,難道是這官家的柳少爺?
“大哥你誤會了,是涪城的綾羅夫人讓我來找柳公子的,那玉牌也是偶然在一屍體身上拾到,並非是偷的!”
“綾羅夫人?若你這窮小子能認識她,老子就能娶公主了!少廢話,趕緊吃,誤會不誤會自有柳少爺定奪!”說完此話,官兵再不理會他,徑自離開了。
真倒黴,這種冤枉債也能被自己遇上,可惜綾羅夫人書信在師傅那裡,我也無從證明,只能另想辦法脫身了。
君祈擔心著師傅安危,也沒有胃口吃飯,便只好坐在一邊思索要如何逃出去。
傾墨此時的擔憂亦不比她的徒兒少,那麼笨的小子,若是沒有她在旁看管,少不得又得做出什麼傻事!何況她眼下還不知他在何處,根本無從下手去救,委實愁人!
一邊想著,腳下也不由加快了步伐,拉著柳漓四處打探少年的行蹤。
柳漓倒是半點不心急了,反正已曉得那少年就在府衙大牢,此時怕是已經醒了。但在尚未弄清他的身份之前,他可不敢貿然送他師傅前去見他!這丫頭心狠手辣又詭計多端,若是讓她見了,八成沒等審問人已被她帶走,那他精心佈局欲找出幕後指使的計劃就泡湯了。
二人仔細搜尋了一個下午,仍是毫無所獲。不過那官兵做事也確實謹慎,抓到少年便將他用布袋掩藏起來,免得招人耳目,引起他的同黨注意,是以至今也未有人知曉那少年去了何處。
眼看太陽都快落山了,走在一處正在收攤的鋪子跟前,傾墨眼中難掩失落和焦慮。
柳漓見她如此,也有些不忍,善解人意道:“唐小姐不必太過憂心,這巴州城門已封,令徒想必不會走遠,大概是在某處耽擱了,說不定明日便會出現。你也累了一天,不如我送你先回客棧,休息一晚再作打算。”
傾墨搖搖頭,還待再找,卻突然眼尖地瞧見一個娃娃手中把玩的帕子,這帕子她眼熟,正是昨日她送徒弟包裹玉牌的那張。
疾步走上前去,放輕聲音問道:“小傢伙,你手裡這帕子是從哪來的?”
小娃娃怯怯地看著這陌生的姐姐,仍是不敢出聲,但他身邊的婦人卻猶豫著回答:“姑娘認識這帕子嗎?這是一個和你差不多大的少年留下的。實不相瞞,我家孩子今日被官兵所欺,幸得那少年相助,拿這帕子哄他,才沒有再惹麻煩。我本想謝謝他,只可惜那孩子卻被官兵帶走了,也不知他現下情況如何……”聲音裡隱隱有些擔憂,她可是見著那些官兵將他迷暈了帶走的,雖欲相助卻有心無力,只能寄希望於他人了。
聽了此話,唐傾墨不由回頭看了眼故作無知的柳漓,心裡已通透三分,於是揚起嘴角,笑意盈盈地朝那藍衣公子走去。
“我說怎麼半日來連徒兒的影子都未見到,原來柳公子早就將他邀去了,想必是要給小女子一個驚喜吧?”
柳漓眼角一跳,這聰明小姐臉上的笑容怎麼越看越的慌,既然她已猜到是我劫了她徒弟,此番客氣話卻又是何意?
琢磨不透她的想法,不過心中卻也明白:若是承認自己隱瞞此事,他的下場一定會很慘,這位小姐的狠辣手段他可是領教過的。
只好狡辯道:“唐小姐說笑了,柳漓哪裡知曉令徒是被官兵帶走,否則定早就讓二位師徒相見了,這樁事……恐怕其中是有什麼誤會。”
“公子很聰明,只可惜,運氣不佳。誤會不誤會我不清楚,不過等我見著徒弟,若他有絲毫閃失,小女子定然是要給公子一個大驚喜的!”
唐傾墨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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