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靜下來的鳳鳴野惡狠狠地咬著牙說道,陰霾的面容帶著一絲認命的感覺。
沒想到,當晚鳳鳴軒竟然沒有中招,他最後的希望也斷絕在黑夜裡,想來這些日子所做的一切對鳳鳴軒來說無疑是個笑話,他就像個渺小的跳蚤那般,在一盤自認為佈置好的棋局裡跳動著。
“呵,是我低估了你,鳳鳴軒!你還真能沉住氣,一直等著我自投羅網。”
冷然一笑,鳳鳴野眼底劃過自嘲之色,大家都是聰明人,為何會落得這般田地一想便能猜個通透,且不說鳳鳴軒是何時發現他與陸皇太後搭上線,但很顯然在他的棋局之外還有一個更大的棋局。
“朕一直如此……是你自視過高罷了,人啊,總是有些該看清而又看不清的,不屬於你的東西——你本就不該去肖想。”
轉身走到那刑具前面,鳳鳴軒頗為好奇的大量著,“而且,朕怎會送你去死,畢竟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這話亦不是白說的,說到底兄弟一場,你可明白朕對你的一翻苦心,嗯?”
此時此刻站在鳳鳴野面前的才是真正的惡魔,那熟悉的臉龐掛著熟悉的笑容,在這地獄般的地方鳳鳴軒依舊透著溫潤爾雅的氣質,可他知道這幅面具之下藏著的是不輸於他的野心與狠辣手段。
“畫樓,你說……”
鳳鳴軒扭頭向靜站在一旁的畫樓問道,在對上其冷漠的眼神時,話語突然停頓,像是想到了什麼的鳳鳴軒將手中的刑具放下,隨手拉過底下的紅布蓋了起來。
“嗯?”
說得冷漠不如是陷入茫然的眼神,聽到叫喚畫樓才猛然回神,卻見自家主子已經派人將那刑具移開,慢半拍的心髒突然加快了跳動的速度,繼而慢慢恢複正常地跳動。
鳳鳴軒不知畫樓為何對著刑具抱有極大的恐懼感,但不難猜到這是因為曾經那個地方所留下的陰影,她眼眸裡的冷漠不過是掩飾自己罷了,身為主子的她一眼便能差就到異常之處。
“算了。”
讓人撤下刑具的鳳鳴軒開口說道,本以為要遭遇酷刑的鳳鳴野眼下聽聞著兩個字多少有點揣摩不到他的心思。
“朕不想髒了自己的手。”
又一句話,鳳鳴軒成功的收到了鳳鳴野的一記白眼,“獄卒動手朕不過癮,畫樓吧——習慣一擊致命,幹淨利落,唉……看來朕應該把西風也帶上,算你好運,此次便放你一馬。”
近日來畫樓與洛西風兩人之間怪怪的,以往恨不得時時刻刻粘著畫樓的人居然主動去忙事務,要說兩人那天沒發生些什麼事,鳳鳴軒是定然不會相信的。
“不知七弟想要那種死法?”
不等鳳鳴野松上一口氣,毫無感情的一句話從耳邊響起,由始至終掛在鳳鳴軒臉上的笑意已然不複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