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這被囚禁之人竭力地不讓自己閉上雙眼,但控制不住的他終究還是陷入了昏迷。
鳳鳴軒站定腳步,隔著鐵籠看著自己毫無血緣關系的兄弟,這碎葉國曾經的七皇子,眼神冰冷至極。
“把人給朕提出來——然後,弄醒。”丟下這句話後,鳳鳴軒徑直轉身走出地牢深處。
一路走過不少關押在地牢的重犯皆伸出雙手試圖去拉扯這當今皇上的衣擺,奈何被鐵鏈緊縮,滿是汙穢的手指剛觸及到鐵籠就受牽制停了下來。
口中不斷地發出呻吟聲,那些人稍稍一動彷彿都是用盡了半生的力氣,猶如鬼叫一般的聲音刺激的耳膜,跟在鳳鳴軒身後的獄卒不由得打了個冷顫,偷偷了瞥了一樣走在前方的兩人,卻不見絲毫反應……
審訊室,實際上便是個行刑室。
燭光映照,黯淡的光線卻不影響視物,然而令整個審訊室的氛圍變得極其壓迫,擺放在正中央的刑具更是添了幾分驚悚,僅僅是觀看也能想象這些刑具招呼在身軀上的恐怖感。
剛踏進審訊室便看到了那昏迷了重新綁在鐵架上的人,鳳鳴軒的臉上又掛起了溫和笑顏,其身後是那一如既往面癱臉的畫樓。
跟隨著鳳鳴軒進入審訊室,那各式各樣的刑具一下子進入到了畫樓的視野裡,她臉色突變,瞳孔猛然收縮,腳步一滯,然而這邊的異常沒有任何人發覺,僅僅只是一瞬間,畫樓又恢複了神色,殊不知,其心髒的跳動儼然慢了半拍。
“咳咳咳……咳,這——鳳鳴軒!你這個不得好死的廢物!”
一桶冰涼的水直直的從鳳鳴野的天靈蓋澆下,還未待其徹底睜開眼睛,一桶冷水再次對著臉龐潑灑而來,巨大的沖勁一下子擊打到了他的喉嚨,咳嗽聲響起,陷入昏迷的人也徹底清醒了。
那令他恨之入骨的鳳鳴軒正一臉笑意的站在他面前。
聽到鳳鳴野的嘶吼,畫樓皺了皺眉頭,審訊室的氣息本就不合她意,眼下加上一隻被憤怒沖昏頭腦的野獸,更是令其煩心倦目。
未待鳳鳴軒有何舉動,畫樓突然上前,一腳踢出正中被綁之人腹部,鳳鳴野悶哼一聲,劇烈的疼痛帶回了一絲他那出走的理智。
縱使畫樓之舉有些突然 但鳳鳴軒卻樂見其成,他笑臉盈盈的看著那眼裡快要噴火的人,若是目光可以殺人的話,只怕鳳鳴軒早已被鳳鳴野千刀萬剮了。
“莫用這種眼神看著朕,雖說你我不是一母同胞,卻也同樣父皇的孩兒,你說是不是?朕的——七皇弟。”
淡淡的聲音在著陰暗的空間裡響起,看似平靜的話語卻暗藏著奪人性命的刀刃,鳳鳴軒很明顯的看到眼前之人因為他簡簡單單的一句話雙目充血。
“呸——”
沒有怒吼,取而代之的是鳳鳴野不屑的唾棄。
“你似乎還沒有搞清楚眼下的情況?”稍稍側過身子躲開後,鳳鳴軒的語氣驟然變冷。
“鳳鳴軒,你此翻前來不就是為了羞辱我,那晚沒能將你置於死地算你命大,如今落入你手……無非就是死路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