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雷厲風行,雖然心裡刮過一陣又一陣的省略號,但面上端的緊,還是迅速的找了人開始動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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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姨太,我問了管家了,是元帥吩咐的。”青梅拿著碗糕點,喜滋滋地說道,“廚房說了,這些糕點是元帥命人給五姨太準備的。”
“嘿嘿,五姨太,這元帥對你可真好,廚房說了,讓我們下午去拿專門為你熬的湯,現在廚房都在準備著。”
蘇婉看了一眼放在盤裡的青色糕點。
“這是用艾草做的,廚房說是祛濕散寒的,說是元帥特別吩咐的,說五姨太手寒腿寒,得好好補補。”
說話間,綠芽從門口走進來,手裡捧著大把的布料,手短有些捧不過來,遮住了視線,走的東倒西歪的。
“綠芽你抱這麼多布幹嘛呀,”青梅上前幫著抱了點,“要做這麼多衣服嗎?”
“哪能給我做呀,”綠芽將布放在了長凳上,揉揉手腕,小跑著來到蘇婉面前,“是元帥吩咐大成布店今天送來的上好布料,這不,剛管家拿給我的,外面還有一車呢,我還得再跑一趟。青梅,你和我一起去拿吧,有點兒多,我拿不過來。”
不多會,滿滿當當的一卷卷布堆滿了桌子和長凳,青梅和綠芽也被這一趟趟跑的出了汗,可是她們一點兒都沒埋怨,還幹的熱火朝天,歡天喜地的。
青梅剛歇了不到一刻鐘,就有管家來喚她去拿東西。
於是,一盆盆的鮮花鋪滿了整個院子,一串串的項鏈首飾亮的能起火,胭脂水粉口紅化妝品的香味充斥了整個房間,整套整套的旗袍和新式的衣裳掛了整整兩個櫃子。
青梅和綠芽此時已被折騰的只剩下出去的氣了,這半冷不熱的天硬是跑的汗濕了後背,臉頰也紅撲撲的。
蘇婉無語的被包裹在中央,手裡拿著三鮮湯,不知說些什麼好。
這個男人是瘋了麼?
錢多的沒地兒使?
這是霸道總裁的套路麼?
“管家,”蘇婉叫住正要回頭的王林,“你們元帥在哪?”她避開重重障礙,墊著腳尖跳著出了門。
“元帥今日有應酬,估計得過了晚飯才回來,五姨太找元帥有事?”
“回頭你幫我和他說聲,不要再搬東西來我屋了,我那屋連個螞蟻都沒法落腳了。”
管家沉默沒吭聲,“這事我可做不了元帥的主,要不,他回來的時候您親自和他說?”
蘇婉一想,“這也行的,那他回來的時候您派個人和我說一聲。”她轉了聲,忽然又回了頭,“你們元帥這套路對每個姨太太都這樣?”
......管家頭皮一麻,不知該怎麼回答,現在不知元帥對五姨太是心血來潮呢還是真心實意,怎麼說都怕誤了元帥的事。
要他說,女人還真是比較麻煩的事物,每個女人都喜歡爭個獨一無二的,他對你好吧,接受就是了,還喜歡問問這些有的沒的,這不存心給自己找不痛快麼。
當然這些話他只敢心裡腹誹腹誹。
往常元帥從來沒有做過這類事,連去姨太太屋都是極少的,及其偶爾在府裡碰到也是點頭路過,多一句話都沒有,姨太太們倒是打扮的花枝招展的,那前襟低的都快露出整個肚子了,旁人都忍不住撇眼過去瞧,可元帥就像眼瞎,呸,正人君子似的,目不斜視。
今天元帥的反常他也是頭一回瞧見,也沒個參考標準可以讓他看,不知道正確答案是什麼,他也只好........繼續裝鵪鶉沉默了。
蘇婉見他低頭,也不再問什麼,回了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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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大的水晶燈垂在中央,豪華的屋內蜿蜒著一條長長的樓梯,地上鋪著厚厚的暗紅色地毯,數百雙皮鞋在上面優雅踩踏,人人手裡端著一杯紅酒杯,穿的奢華又富貴,觥籌交錯,舉杯客套,虛在表面的笑,藏在心底的目的,每個人都想在這場合裡找到自己的位置。
宋將遲靠在甜品架旁,看著傅世東囫圇吃的滿嘴,打趣道,“傅家大少爺現在混成這樣了?需要到宴會上吃個飽餐了?”
傅世東吞了一口大蛋糕,臉頰鼓了起來,被噎的面紅耳赤的,他拼命的拍著胸,好半天才緩過勁,“別提了,我家現在是回不去了,家裡的每一個人都瘋了。”
“你知道嗎,我媽我奶現在是輪流不停的拿著照片無時無刻的竄到我眼前讓我挑選一下去相親,我才多大啊,就要淪落到娶不到老婆的境地了嗎?”
他太悲憤了,好歹他也是事業有為,英俊瀟灑的大好青年吧,隨便一招手要什麼女孩子要不來,偏偏家裡人以為沒人要他,拼命的讓他去相親。
“那你就娶個進門圓了你家大人的心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