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在去大趙皇宮路上,見天空想是熊熊烈火,紅的發紫,紫的發黑,題透著一種莫名奇妙的浩劫的味道。
我眼睛忽然發酸,想起來衛國公主那副畫。那畫上的場景和眼前情景何其相似,可是我到底明白的太晚了。
市集上也是混亂一片,有鐵騎踏馬而去,像是趕去城外,我迎頭攔下一匹馬,飛身上去,只對那首領說道:“徐將軍,借用。”
徐肖頷首,只是猶豫瞬問道:“公主要去宮裡嗎?宮裡並不太平,並不如隨我等出京迎敵,我們也好保護公主。”
我謝過他的好意,抹了把頭上的雨水,將九鳳冠抱進懷裡,咬牙問道:“是哪裡來的精兵?羌族?鐵柔?”
他搖頭,“屬下也不知道,但見那些人武功高強,擅長使用箭術。”
“那就不是了。”羌族鐵柔都是彈丸小國,即使精於騎射,也不會有這麼多弓箭手一下子混進宮內。再說這兩個部族身形體態,和我們大趙很是不同,不可能隱藏的這麼好。
我帶著這些疑問,趕進皇宮時,倒不見想象中的刀光劍影。
趙霖把玩著兩顆泛著幽光的核桃,正一足踩著小凳子,一隻手在一個沙盤地圖上指點江山。
四哥則懶懶靠在一張明黃鋪著軟席的大椅子裡,身上還是裹著厚厚狐裘,只臉色略顯蒼白。
二人看到我,都有些驚訝。
趙霖撇嘴,放下那隻高高抬起的腳,“你來做什麼?我的人沒去接你嗎?難道首輔府也被圍了?”
我將鳳冠放在桌上,看著他那張曾經怎麼都看不順眼的臉龐,走過去,“去了,只是我四哥還在皇宮,我總得來看看吧。”
他伸出手撥弄下鳳冠下的長長流蘇,朝四哥撇嘴,“有我在,你四哥準保無事。倒是你,這新嫁娘新婚夜回孃家,傳出去不太好聽吧。還有你那眼光不甚好使的丈夫——暮大人呢?怎麼就放心你一個人來?”
宮裡混亂,宮外也是不太平,先想必暮雲城在婚禮前離去的訊息還沒能傳進來。
我含含糊糊道:“他自然調兵遣將去城外禦敵了,我只好也來宮裡幫襯幫襯。”
七皇兄立即顯出牙酸的表情。
“回去。”
一道威嚴至極的聲音陡然響起,伴隨著一張桌子被拍裂開的聲響。
我與七哥循著聲音望去,正好看見四哥十分不好的臉色。
“趙琦玉,朕有旨意讓你回宮嗎?”他極少用這樣的語氣來質問我。他從來寵我,何曾用過這樣的語氣。
“四哥——”
我剛開口,他已經朝趙霖冷聲道:“立刻送她走。”
我睜大眼睛,幾乎槍著道:“我不走,我憑什麼走,我也是公主,也是殿下。這也是我的家,你要我拋下這裡的一切,獨自走嗎?”
“你不是。你的父親是前朝皇帝,你的母親是前朝王后。是我父皇奪了你父皇的江山,還娶了你的母妃做貴妃,所以這皇宮早已經不是你的家。你走吧。”
即使我早已經猜到這一切,但是當他說出來,我還是紅了眼眶,“四哥……”
“你今天不離開這裡,就別叫我四哥。”
趙霖尷尬的咳了一聲,“那個,你們可能都沒有注意,這宮裡已經被圍的水洩不通。趙琦玉之所以能進來,是因為那些精兵就等著人進來,好一網打盡。現在若是要送她出去,只怕難上加難。”
四哥蹙眉,“那如何才能出去?”
這也是我想要問的。
趙霖嘆息一聲,“宮外,宮內幾乎同時被襲擊,這件事很是詭異。我想大約等他們衝破層層防線,勢如劈竹,直接逼進宮內,就能知道他們是誰了?”
他用手在地圖上比劃著。我雖然不大懂,卻眼見著那勢力離宮內越來越近。
四哥的臉色更是在夜色裡十分不好看,他忽然向後靠去,“如今只有看徐肖能否擋的住了。”
趙霖又是一聲嘆息,“可惜太傅大人不在,若是他在,這滿盤佈局,調兵遣將交給他,不是更遂心應手。你我啊,還可以嗑嗑瓜子,等著看太傅大人扭轉乾坤。”
蘇行是這個時代少有的奇才,一雙手能寫出精妙的書法,也能在各國勢力見撥雲弄雨。我在上書房時,有一門六國地誌,就專講了六個國家的軍事地理,風土人情。
想七國地最大,銅鐵盛產,所以多刀劍,他們國家的兵器從來是位居首位的:比如說韓國,盛產玉器琉璃,傳說他們的宮殿稱“三千琉璃殿”,奢華至極,所用兵器則是委婉小巧些的,匕首暗器一類做的很好:在比如說各方面都很均衡,又在眾多國家件混的如魚得水的衛國,因靠近楚河洛水,盛產嬌豔欲滴的俊男少女,他們擅長弓弩,且弓弩技術極為高超,用弓時,又講究姿勢的好看,十分繁雜……其他國家也是有著自己的一套體系。
我聽見四哥喃喃自語,“與大趙結盟滅燕,轉頭便翻臉無情,倒真是新主子的作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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