緣起緣落,報應不爽。每一個人都會犯錯誤,每一個人也都有被原諒的機會。
錯不可怕,最可怕的是不知悔改。如若雨桐原諒了大房,大房會因為這個教訓從而善待二房嗎?
答案很明顯,他們不會。他們東山再起了也只會恩將仇報,變本加厲得苛待二房。
既然如此,又談何原諒與否呢?不過是痴人說夢。
常存善心最好,但若是不懂得狠心,一樣要受人擺佈,惘然此生。
……
人生何似一杯酒,人生何似一盞燈,既然踏上了征程,便沒那麼多回頭路可行。
二房徹底搬出了趙府自立門戶,雨桐又恢復了她那雨公子的身份。有她在外面扛著,季氏與弟弟才能過上好日子。
季荊楚本想帶雨桐母女回到蘇州,可是,趙可期學業尚且沒有完成,這想法只能作罷。
好在,趙無遙這個外甥女能扛事兒,這讓季荊楚十分安心。季家家大業大,他在都城待了一陣子便要離去。
送別季荊楚那天,雨桐碰上了許久不見得楊傑。這次,楊傑一眼就認出了雨桐,“遙妹,真的是你!”
楊傑已經與趙珞湘訂親了,怎麼還對她如此熱情?雨桐見狀,微微蹙起了眉來,“楊公子,好巧。”
楊傑也不顧的趙可期在場,猶自攀談著,“我上次看到的那個人就是你,對不對?”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雨桐裝起了傻,扭頭就要帶著趙可期離開,誰知,楊傑攔了上來,“等等!”
“遙妹,你是不是生我的氣了?與趙珞湘訂親是我母親的意思,”楊傑辯解說,“現在母親已經想要悔婚了,遙妹,我們還是有機會……”
“請您閉嘴吧,”雨桐冷漠的打斷說,“第一,我沒想嫁給您,對不起讓您失望了。其次,你既然要娶趙珞湘,也該信守承諾,悔婚算什麼事兒?您覺得自己很光榮嗎?”
“什麼?”楊傑都傻了。
說完,雨桐霸氣離開,分毫不想再與楊傑多說一句。
大房一倒,楊家就想著悔婚了,生在這樣沒有信譽的人家,楊傑竟然還沾沾自喜?
楊傑既然能悔婚趙珞湘,有一天,他也能悔婚別人,如此公子,實非良人。
趙可期將剛剛那一幕看在眼中,微微翹起了唇角,對楊傑說道,“楊公子如此悠閒,定是不懼三日後魯先生的考校,我會替你轉告魯先生的。”
“你……”楊傑嚇得瞳孔一縮,無助得站在原地。
雨桐進了自己的茶樓,想要喝杯茶冷靜冷靜,她才一站定,便看到了沈未。
沈未神色清冷,坐於窗邊,氣質高潔,叫人賞心悅目。
沈未對面還坐著一個紫袍公子,他看著窗外,哂笑著不知說起了什麼。細細觀察,他們剛剛該是看到了雨桐與楊傑的一場官司。
紫袍公子若有所覺,回眸看來,可不正是五皇子沈九慕?
“趙姑娘?好巧。”沈九慕支著下巴,微微一笑,露出一排潔白的牙齒。
雨桐乾笑兩聲,硬著頭皮走過去打招呼,“臣女參見王爺、五皇子。”
沈未不經意得轉眸看了雨桐一眼,又淡淡得移開了目光。
此時,趙可期也跟著姐姐進了茶樓,他一眼就看到了沈未,便親切的說道,“王爺,您也在這兒?”
嗯?雨桐忍不住一愣,可期與沈未何時如此熟絡了?
聞言,沈未勾唇一笑,問起,“策議可都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