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罷罷,你是祖宗,在下惹不起總歸躲得起!”薛知易提著那貓的後勃頸往地上一扔,起身就要走。
就在他快邁出院門的時候,袖子猛地被人扯住,他回身,神色帶著點兒得意:“怎麼,捨不得在下?”
蘇鸞翻了個白眼,才開口道:“我說薛掌櫃,那件事兒,你沒跟他說吧?”
薛知易蹙著眉:“什麼事?”
“就是進賊的事兒啊!”蘇鸞聲音刻意壓低了八度。
薛知易一挑眉,看她的表情當即猜了出來:“你沒說實話?”
蘇鸞眼神飄了飄:“事兒都過去了,有什麼好說的,憑白惹人擔心。”
“你這性子!遲早會出事!我勸你跟他坦白了說,著夫妻之間,最介意有所隱瞞!”薛知易一臉操勞的老父親模樣,語重心長的說道。
“你一個連親都沒成過的人,好意思跟我說這些?”蘇鸞鄙夷道。
“沒吃過豬肉,我還沒見過豬跑麼?”薛知易回懟了她一句。
蘇鸞:“……”
“聽我的,準沒錯!不然有你哭的!”薛知易意味深長道。
蘇鸞點點頭,開始轟人:“囉嗦!您老可快走吧!”
薛知易氣哼哼的拿扇柄敲了下她的腦袋:“沒良心!”
“嗯嗯嗯!”蘇鸞敷衍的點著頭,“我的良心不是都被你吃了嘛!慢走,不送!”
薛知易:“……”
唐明琲回來的時候,蘇鸞正在院子裡頭餵鴨子,早前不大丁點的小東西已經長大了不少,圍在她身邊嘎嘎嘎叫個不停。
想到密林裡的那兩具隱隱泛著惡臭的屍體,他臉色黑如鍋底,眉頭緊鎖,眼中陰雲密佈,連帶著看著她的眼神無端複雜起來。
她為什麼隱瞞他?他離開的這段時日究竟發生了什麼?
懷疑的種子一旦種下,就會像玻璃上的裂痕,會一點點蔓延開去,不斷加寬,最終崩裂。他不想懷疑她。
他走到她身邊,將她手上的簸箕拿開:“我有事情想問你。”
蘇鸞一怔,“嗯”了一聲,她想過他會發現,只是沒想到發現的這麼快。
“我離開的這段時日,到底發生了什麼?”他眼神有些冷厲,看的她心頭一顫。
她垂著頭,避重就輕道:“林鶯鶯被浸豬籠了,知縣家的沈小姐出嫁了……還有……”
“你知道我在問什麼!”唐明琲冷著臉,雙手緊抓著她的肩膀,鼻息粗重的噴在她臉上,不容她躲閃,“我最後問你一次,到底發生了什麼?”
蘇鸞猶豫半晌,終究敗下陣來,全盤托出:“五日前,院子裡進了個黑衣人……”
唐明琲眸色沉沉,抓著她肩頭的手微微鬆了一下:“黑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