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怎麼回來了?”她皺著眉,仰頭看他。
唐明琲眸色微沉,暗衛的事情他沒同她交代,怕她胡思亂想。想著明日先去查探一番再說,也許事情不是他想的那樣。
“因為想你了,想得什麼都不想做,只想回來看看你。”他聲音微啞,帶著些寵溺,說完還吻了吻她的額角。
蘇鸞被他撩得耳尖一熱,腦袋往他懷裡躲了躲,嗔道:“別鬧……”
唐明琲見她害羞,不再逗弄她:“這段時日可還好?沒出什麼事吧?”
她身子一頓,眨了眨眼,道:“沒有,都好。”
那黑衣人的事兒,她下意識的不想告訴他,怕他擔心。
前世她也是這樣,因為父母離世,外婆年紀越來越大,她漸漸養成了報喜不報憂的性子。
她剛聲名鵲起的那段時間,圈內同期的寫手栽贓她抄襲,僱傭水軍罵她,有黑粉人肉了她的手機號碼,不斷的打騷擾電話給她。那段時間她不敢上網,不敢開機,一個人躲在公寓裡頭,咬牙生挺著。
直到水落石出,她回去陪外婆過中秋,外婆見她消瘦得厲害,問她是不是過得不好,是不是出了什麼事兒。她那時候也是這樣回答的,沒有,都好。
既然風雨都過去了,那些親者痛仇者快的是是非非,何必再翻出來說呢,憑白惹人擔憂。
她語氣風輕雲淡的,可落在唐明琲耳中,卻隱隱覺得有些不同尋常。將她往懷裡帶了帶,輕聲道:“睡吧。”
蘇鸞這幾日精神緊張,睡得不大安穩,此時依偎在他懷裡,倒是睡得格外踏實。
她睜眼的時候,外頭已是太陽高掛。身邊的位置不見人影,想來那人早就起來了。
洗漱好,從屋子出來,一眼就看見薛知易坐在藤架下頭,懷裡頭抱著只肥嘟嘟的橘貓。
那貓是杜臻養著用來作伴的。薛知易在那兒住了幾天,那貓就跟見到親人似的,他走到哪兒它便黏到哪兒。
“醒了?”薛知易抬眼看著她。
蘇鸞摸了摸她懷裡的肥貓:“你什麼時候來的?”
“來了有小半個時辰了!你家男人不讓我吵你!”薛知易頗委屈的告狀道,“連屋子都不讓進!”
蘇鸞能想象到唐明琲一臉冷漠對待他的模樣,悶聲一笑,非常驕傲的說了句:“不愧是我夫君,幹得漂亮!”
“想不到你是這種人!”薛知易捂著心口,痛心疾首的看著她。
“哪種人?你說說,我聽聽。”
“重色輕友,過河拆橋!”薛知易憤憤道。
“重色輕友,我認賬!”她點點頭,轉而又頗不認同道,“不過這過河拆橋從何說起啊?”
薛知易冷哼一聲:“我不辭辛勞的來這替你坐鎮,你倒好,自家夫君一回來,你不在你家夫君面前替我撐腰就罷了,還夥同他一起打壓我!這不是過河拆橋是什麼?!”
蘇鸞斜睨了他一眼,輕笑著開口:“妾身以為,這是卸磨殺驢!”
薛知易:“……”就知道這人沒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