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小柔是個陌生女孩，這幅少女懷春的景象定讓我賞心悅目。
只是……
我看到她這張臉，就聯想起喬蕎給我的照片，控制不住的冒出一聲冷哼。
“江染姐，你還在怪我麼？”
小柔將目光轉向我，可憐兮兮的詢問，彷彿下一秒眼珠前的淚水就要掉落了似的。
“別，別叫我姐。”
“這年頭怎麼不管什麼牛馬蛇神都喜歡亂認親戚。”
眼看著她的手就要攀扯上我的手臂，我的身體本能的一縮，嗓子眼裡也像是進了只蒼蠅一樣反了一下乾嘔。
“論輩分，我擔不起你這一聲姐，不過好在他不是我親爸，我也無須叫你一聲小媽。”
“江染，你不要太過分！”江語反駁。
‘小媽’這個詞剛巧觸犯到了江染的逆鱗，他索性卸下了偽裝，咬牙切齒的說道，“小柔是爸爸的乾女兒，我的乾妹妹，你這麼說不是說爸爸不顧倫常麼。”
江語還想附和些什麼，突然被打斷。
“江語，你能不能冷靜點！”
許是積壓的太久，原本坐在遠處只是盯著我的賀之舟出聲斥責。
“我冷靜？隨意一個人都能出來編排我們父女點瞎話，我們還怎麼在這江城生活？
“賀之舟，你忘了麼？我是你太太，江旭是你的岳父！”
江語似規勸，更似提點。
不過，她說的沒錯，他們三個才是同一利益鏈上的人，而我，只是個侵害到他們利益的外人而已。
我撇了撇嘴，“沒有點事實，我敢說這話麼？”
“江小姐，我雖然上次無意傷了你，但你也不能這樣詆譭我的清白啊？”
小柔的眼淚，像是六月的雨。
說來就來，不需要醞釀。
她衝著我說完，就轉頭對著傅寒聲說道，“傅總，是不是我上次陪您出席慈善晚會，惹得江小姐不高興了？您幫我解釋解釋。”
眼看著小柔哭的梨花帶雨，而一旁的江旭終於坐不住了，責備道，“就算我不是你親生父親，好歹我也養了你這麼多年，鬧成這樣有意思麼？”
“不是她要鬧，是我。”
傅寒聲收回搭在茶几上的腿，用力的將檔案摔在地上，“江總，你聽清楚了麼？。”
“你？”江旭身體僵滯，搭在寫字檯上的手收緊成拳。
傅寒聲不語，只是揚起兩根手指，簡單的一勾。
助理會意，展開隨手帶著的筆記本。
這不是那天高爾夫球場的一幕麼？
我歪頭若有所思的看向傅寒聲，他向我挑了挑眉，“不喜歡的人，應該讓她從眼前消失，你覺得呢？”
我不置可否的聳肩，低下頭，開始擺弄手機，不想讓畫面汙了我的眼睛。
“小柔，你個婊子。”
只幾秒鐘，江語就坐不住了。
揚手就給了小柔兩巴掌，“我把你當妹妹，你想當我媽？”
“小語姐，我跟江董是情不自禁的，我只想著能默默的幫他就好了，我沒有想做江夫人……”
小柔不顧臉頰的紅腫，跪在地上拉扯著江語的褲腿，苦苦的哀求，“求您讓我留下，不要趕我走，我們是真愛。”
“真愛？”
傅寒聲的眉毛玩味的揚了兩下，“那就得問問江總是不是了。”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