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蔓兒從被翻得亂七八糟的臥房裡出來,看著田氏梗著脖,死活不承認的嘴硬架勢,不由的冷笑。
還好她的私人物品藏的嚴實,要不然還不被田氏搜刮了去。
田氏瞅著過來的張蔓兒,瞧見她的臉色,恨恨瞪道:“張蔓兒,你那什麼眼神,以為我是賊嗎?這可是薛家?作為一家之母,我在這家裡走走怎麼了?”
這種騙三歲孩,都嫌漏洞百出的謊話,田氏居然的如此溜,這樣的極品老太太還真是絕了。
這幾間茅草屋都連在一起,可以相互往來,但她的臥房,憑什麼進來。
還將她的衣櫃都翻了,不就是沖著銀來的嗎
原本她還跟薛川商量著,等新房蓋好後,搬過去時,就把今年的口糧給了老薛家,就這麼點時間,她都等不及了。
張蔓兒俏臉微沉,心中有氣沒有發作出來,再看薛川,那張冷冰冰的臉,已經布滿了寒霜。
看樣比她還生氣呢?
“薛川,這是你娘,我不太合適,你看著辦吧?”
瞧瞧這是兒媳婦的話,當著她的面挑唆薛川,田氏黑著臉,那利刀般的眼神,頻頻掃來,就差把張蔓兒紮的七八塊。
夠怪她,若不是她經常給薛川吹枕頭風,她兒怎麼也不會跟她對著幹。
田氏臉色一僵,就哭天搶地道:“薛川,我的兒啊,你可都看到了吧?你媳婦在挑撥我們母之間的關系,你可千萬別上當。”
薛川沉著臉沒吭聲,他是田氏身下掉下的肉,在她的屋簷下那麼多年,還能不瞭解自家娘親的脾性嗎?
這錢是張蔓兒憑自個本事掙來的,又不是他薛川掙來的,於情於理,田氏都沒有理由去臥房搜,這跟偷行徑有什麼區別?
田氏見薛川陰著臉,黑如鍋底灰一般,看著還有些可怕。
她眼睛滴溜一轉,就暗自掐了一把自個的胳膊,鬼哭狼嚎裝委屈道:“天啊,我這是造孽啊,怎麼就生了這麼一個不孝,整天就知道聽媳婦的。”
張蔓兒輕哼一聲,除了一哭二鬧,這個蠻不講理的婆婆,還有別的花樣嗎?
瞅著那間緊閉的房間,李春香在屋裡都不敢出來。
這彪悍二嫂也是學乖了,知道惹不起就直接躲了。
可這田氏碰了那麼多回釘,還不知道收斂,平日裡佔點便宜也就算了,居然還想直接偷錢,她是不是仗著是薛川的母親,就可以為所欲為了?
這錢是她的診金,她就有權力自由支配,選擇不給她。
田氏這樣翻兒媳婦的臥房,就是她的不對。
這樣不能以身作則的婆婆,如何贏得她張蔓兒的尊重?
不一會兒,屋裡的臥房吱呀一聲開了。
李春香慫著過來,瞧著田氏被人當場抓個正著的尷尬模樣,她也覺得無語。
膽大的瞅了瞅薛川,這畢竟是母,瞧他怎麼處理這事,又不被張蔓兒埋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