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昕挑眉問道:“那麼我要怎麼樣才能真正見到樊翊本人?”
她不可能透過口頭就治好他的所謂的病。
這一點,周川也早就安排好了。
“我最近把他安置在了西郊的一棟別墅裡,安排了兩個保姆照顧他,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你能搬過去,這樣你可以直接觀察他的病症,高小姐,你考慮一下?”
高晴——也就是付昕,很快就點了點頭。
“好。”
周川的效率很快,付昕的行李直接拿下樓後,便看見了他派人來接的車。
在某些方面來說,周川本人確實很有商業頭腦,產業遍佈京城,錢多到別人無法想象。
幫他辦事,只需要聽他安排就行,生活瑣事他都安排到完美,而她所要做的就是開導樊翊。
說實話,在見到樊翊之前,付昕是沒底的。
被周川那麼一描述,她都懷疑自己要見到一個精神病,看見她就能把顏料盤甩她臉上那種,說不定還是個頹廢度日的啃老族、周家的紈絝少爺。
但事實證明,周川的說辭確實誇大了。
付昕看見樊翊的時候,他正坐在別墅後花園畫著畫。
陽光灑下,她只能看見他坐著輪椅的背影,以及畫板上的繪畫。
付昕隱約看見那畫板上的圖畫——他用極其絢爛的色彩畫出了這花園的美景。
然而樊翊聽見腳步聲後,他的手立刻頓住了。
那之後,付昕就這麼眼睜睜看著他將顏料攪成一團,畫筆沾上顏料,毫不猶豫就往畫板上亂塗亂畫,原本隱約能看出的美景圖瞬間變成了怪異的一坨顏料。
付昕幾乎在那一瞬間就知道,他是故意的。
他不是畫不出好作品,就像周川說的那樣,他是學藝術的,他有他的基本功底,可他就是不願意展示出來,還以亂塗亂畫在周川面前礙他的眼。
“你就是高小姐麼?”他的聲音很平淡很輕,沒有一絲起伏,像是機器設定出的聲音,但那嗓音其實很好聽。
付昕走到他身邊,回以一句:“叫我高晴就好。”
她只是略微掃了一眼他的畫作,便把目光轉向了他的臉上。
樊翊一副二十歲出頭的模樣,五官透著乾淨的氣息,膚色白淨,及耳短髮微卷,頗有藝術感,一雙眼睛雖然沒什麼神采,卻猶如被蒙塵的珠玉,只等人擦拭過後便會煥發生機。
他淡淡說道:“今天天氣挺好的,你如果想吹吹風也不錯,樹底下有凳子,可以搬過來坐我旁邊。”
“好。”
付昕鬆了一口氣,還好這人不是油鹽不進,相反,他還挺給面子,能主動向她搭話,為她避免了尷尬。
她搬凳子坐在樊翊身邊不遠處,開口道:“周先生說你...”
他接上了話:“說我有病是吧?”
“啊,我是想說你的腿。”付昕看了眼他和他坐著的輪椅,“醫院不是什麼都沒檢查出來麼,怎麼會不能走呢?”
“誰說眼見一定為實?不過我是真走不了,沒騙你。”
他笑得很清澈,雙眸看了付昕一眼,飄然落下這話。
過了一會兒,他又問道:“周川有沒有跟你說過我們家的事?”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articletitle?}》,微信關注“優讀文學 ”,聊人生,尋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