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月凡乖乖地坐下不動, 又乖乖地等著趙琴落回來, 最後乖乖地給趙琴落小心地包紮上藥。
趙琴落承認自己是個粗姑娘,做起細活來心裡就發急。怕弄疼他, 擦拭的時候小心再小心, 小心到手指都拿捏地發抖。埋頭苦幹一番, 抬頭拿紗布的時候,正對上寒月凡的清潭般眼神。
“看著我幹嘛?看著你的傷, 你不是大夫麼, 指點我下怎麼包紮呀。”
寒月凡目光半點未移:“怎麼包都行。”
趙琴落白了一眼:“我只包過家裡李嬸子養的小黃狗。”
“那你把我當小黑狗包就好了。”
趙琴落嚥了咽口水:“我怕寒莊的人跟我拼命, 他們的大莊主, 在我這裡成了小黑狗。”
“在你這裡成什麼都行。”
趙琴落微嗔,把寒月凡的手推了推:“再沒正經不給你包了。”
寒月凡吸氣道:“別啊, 好疼的。你別那麼大力氣碰我呀。”
趙琴落又不忍心, 拉過他的手仔細地纏起紗布:“知道疼就少說點話。”
趙琴落纏了一圈又一圈,寒月凡忍不住道:“阿落, 你包小黃時候是這樣幹的?”
趙琴落手下微滯,問道:“怎麼了?”
“稍微包下就行了,你像裹豬蹄一樣,我又沒骨折。”
趙琴落將紗布尾端打了個結:“不是怕你疼呢。”
寒月凡看著掌上鼓鼓地紗布:“你包成熊掌, 該疼不也還是疼嗎?”
趙琴落鬱悶了一會兒:“很疼嗎?上過藥了, 是不是藥不好?”
蕭慕雪咬得狠,都快把一塊肉掀下來了,隱約露了骨頭。
“不是藥的問題, 我天生痛覺敏感,是很疼。”
趙琴落倒是聽父親說過,有些人天生觸覺敏銳,對疼痛感覺會比一般人強烈,沒有想到寒月凡就是。
這樣的人,身上還受過那麼多傷。
趙琴落心疼地拉過寒月凡的手,這隻手最近運氣很不好,之前在銀花村被雲煙洛傷的就是這只,現在被蕭慕雪傷的還是這隻手,輕輕地來回摸摸,趙琴落發現了不一樣的地方:“寒大哥喜歡用左手?”
寒月凡也一絲訝異地道:“咱們相處這麼久,你才發現的?”
趙琴落不好意思地搔搔頭:“以前沒有特別注意,就是這次你反複受傷的都是左手,回想一下才真的這樣。”
“原來寒大哥是左撇子,我爹說左撇子的人聰明,”趙琴落樂道:“難怪你這樣聰明。”
寒月凡悶悶地道:“別給我拍馬屁,我可笨了。我也不天生是左撇子,是不得已而為之。”
“那為什麼?”趙琴落不解,一向也沒有發現他右手有什麼不妥之處呀。
寒月凡把右手也拿出來,和左手放在一起:“你看不出不一樣嗎?”
趙琴落此番仔細看看還真是不同,右手明顯比左手要細弱一些,掌心的厚繭也少了許多。
“這是為什麼?我竟然才發現,是我太粗心了。”
寒月凡無奈道:“阿落對我不上心。”
趙琴落覺得受了冤枉:“哪有。是我粗心不錯,不過,你也有錯,誰叫你什麼事情都自己擔著。那右手是天生的還是後來受傷導致的?”
“天生的,右手經脈殘缺,氣力不濟,所以我一般用左手,右手在對敵時候也只是發發暗器,補補招什麼的。”
趙琴落憂心道:“那你這樣對敵的時候,對方要是知道了你的弱點,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