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月凡嘿嘿笑道:“阿落真會說笑。”
趙琴落悻悻然地爬起來,凝著眉頭:“本好好的做著夢呢,被你一拳拍醒了,你還好意思說。”
腦中閃過一絲念想,寒月凡試探地問道:“阿落,我昨天沒幹什麼了吧。”
趙琴落沒好氣地道:“你自己做了什麼還好意思問我。”
爛泥一樣在地上趴著睡,害得她連推帶滾地才把他弄到鋪墊上,累得腰痠背痛,一早上還被人踢出去了。
寒月凡顯然聽歪了,緊張道:“我都幹什麼了?”
趙琴落本自在梳頭,聽到寒月凡聲音鬼祟心虛,奇怪的回頭看了他一眼。
寒月凡被這一眼看得直冒冷汗。
“幹什麼了,還好意思叫我說出來嘛?”趙琴落噓了聲,繼續對著銅鏡梳妝。
寒月凡卻沒有這麼淡定了,不自覺地去摸索自己的腰帶。
腰帶沒解開呀?
難道是松開了,又系回去了?
怎麼一點點印象都沒有了呢?
寒月凡又看看自己的腳,光溜溜地,襪子也沒有了。
不對呀,衣服都穿得好好的,他光脫了襪子能幹什麼呢?
趙琴落在銅鏡裡瞥見寒月凡在那裡賊兮兮地摸腰帶,然後又愁眉苦臉的一副樣子,頓時明白他問的幹了什麼是什麼意思。
趙琴落刷的下殺氣騰騰地站了起來,原想著澄清事情,可回過身更看清楚了寒月凡滿臉上除了疑惑還有很懊悔的樣子,話到嘴邊改成了:“寒月凡,你愁什麼愁,做了好事,現在不想負責了是不是?”
趙琴落一著急就容易上火,一上火嗓門就大了八分。
趙琴落的一嗓子未落,屋內又傳來一聲尖聲歷叫,正是蕭慕雪發出的。
彷彿是被夢魘住了,蕭慕雪雙目緊閉,雙手雙腳不斷在床上蹬踢,口中尖叫連連。
趙琴落顧不得再跟寒月凡拌嘴,忙大步上前去安撫蕭慕雪。
可是蕭慕雪似乎不能真實地感覺到外界,還是拼命掙紮。
寒月凡也過來了,剛一伸手準備探探蕭慕雪的情況。誰知道蕭慕雪突然睜開了眼睛瞪住寒月凡,然後抓住他的手掌,拼力得咬了下去,整好就是昨日裡咬過了的地方。
蕭慕雪恨極了下口的,寒月凡痛得直吸氣:“你這女人,總咬一個地方。就不能換一個地方。”
趙琴落開始再發愣,此刻看見手背出血了,才回過神來,企圖扣住蕭慕雪的齒關,將寒月凡的手救下來。
“沒有用的,她還沒有清醒,整個人還在之前最恐懼的意識裡面。 ”
“那怎麼辦,她要把你手咬斷了。”
“不會的,”寒月凡看了看四周,道:“阿落,把你的木梳拿來,她換氣的時候會松力,你把梳子放給她咬。”
趙琴落如言照辦,寒月凡總算保住了手,只是被咬得深可見骨,血肉模糊。
蕭慕雪含著梳子又掙了一會兒,終於卸了力,癱軟下去。
趙琴落又袖子拭去她額上的汗水:“寒大哥,她這是怎麼了?”
“她以前也如你一般,在深閨中哪裡行過江湖,受過苦,此番這個經歷對她打擊甚大,所以才會夢驚。”
“她什麼時候才能醒了呢?”
“醒了反而情緒激動,我還想等醒了開些安神的藥叫她多休息。身體先養好了,精神上再慢慢調理。”
趙琴落捧起寒月凡的手:“先不忙說這個了,看你的手還沒止血呢。”
☆、他左手右手不一樣
“你先坐下, 我去找薇薇姐姐要些包紮的紗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