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灰狼!”
……
察覺到耳朵基本上完全恢復了,宋辭晚打算再過段時間就跟池家他們說能聽見了。
畢竟一直戴著助聽器也不太舒服。
L市明顯比Y市的冬天冷太多, 十二月中旬,已經開始穿羽絨服了,就算穿了也抵擋不住刺骨的寒冷。
這天,星期三,歷史課。
歷史老師拿著書走進來,很快又將教室門關上,叮囑道:“今年L市比以往都冷,同學們一定要多穿衣服?”
宋辭晚是地地道道的Y市人,根本受不了零下幾度的氣溫,沒有準備過冬手套。
她索性將毛衣的袖子往外拉幾分,完全籠罩手,充當手套。
整個人佝僂著,活像七八十歲的老太太。
自我安慰不冷。
旁邊的池硯瞥了一眼,伸手拿出抽屜裡的備用外套,從桌子下遞給她。
宋辭晚看了一眼老師,又低頭看著黑色的衣服,她身體動了動,小聲道:“謝謝。”
她拿過衣服,搭在雙腿上,冷意稍微褪去幾分,想到什麼,她伸手摸抽屜。
過了一會,她抬頭望著老師,桌子下的手朝著池硯抽屜那邊伸。
感受到大腿上的觸控,池硯猛的低頭,眼皮一跳,拿筆輕輕拍了一下。
宋辭晚這會本來就緊繃,感受到“攻擊”,立馬縮了回來。
察覺到老師在看,她低頭紅了臉上,默默將手裡的糖捏緊在手裡。
歷史老師估計是注意到兩人,拿著書站在兩人旁邊講課。
下課鈴聲響起,歷史老師走出教室。
宋辭晚鬆開手裡的兩顆碧根果糖,放在桌子上,旁邊的池硯趴在桌子上,懶洋洋的半眯著眼睛,“你摸我幹什麼?”
宋辭晚剛放下的心,又提起來,眼眶微紅,震驚道:“我沒摸你。”
“那你手放我腿上?”男生嘴角一勾。
她又不是流氓。
宋辭晚臉頰頓時發熱,手不自覺探上臉頰,側眸解釋道:“我是給你糖,謝謝你的衣服。”
聞言,池硯伸出一隻手,放在她桌子上,示意她給他。
宋辭晚又抓起桌上的碧根果糖放在他掌心裡,隨後拿過水杯喝水。
池硯慢慢撕開糖,放進嘴裡,習慣性下課閉著眼睛休息。
這時,周洲站在後門的位置喊道:“下雪了!池哥,下雪了。”
L市每年都會下雪,下雪不足為奇,池硯頭也沒抬,倒是宋辭晚歪頭往門口外看,外面的天霧茫茫,雪花飄落。
柳嫣在外面慶幸道:“下一節課不用上體育課了。”
宋辭晚眼睛一亮,轉身看向她,“下雪不用上體育課?”
“對啊,冬天的體育課基本是自習。”
柳嫣知道她是外地人,又篤定道:“你肯定很喜歡雪?”
宋辭晚點頭,“我們那邊不怎麼下雪。”
“真好,我不喜歡下雪,每年冬天除了雪就是雪。”柳嫣道。
這時,體育老師走進來了,拍了拍手,“下節課去操場上體育課。”
“應該是本年的最後一節室外體育課。”
“老師,外面在下雪。”有男同學掙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