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又要和池硯坐腳踏車回家,宋辭晚下樓的時候就把助聽器取了,避免不必要的交流。
果然,一路清靜,她剛準備開啟臥室門,餘光瞥見池硯站在旁邊。
男生抬手指了一下她的耳朵,她才戴上助聽器,下一秒,助聽器傳來聲音,“去你臥室,還是去我臥室?”
宋辭晚反應過來要講課的事,猶豫了一下,“我的臥室吧。”說話間將臥室門推開。
兩間臥室的風格差不多,池則不知道宋辭晚喜歡什麼樣的風格,索性按池硯的臥室佈置。
只是宋辭晚這邊相對色彩要亮幾分。
池硯掃了一眼周圍,乾乾淨淨,整整齊齊,特別是書桌上,沒有筆袋裝的幾支筆,整齊的放在桌子上。
乍一看在軍訓。
“我能坐哪?”
宋辭晚指了一下椅子,“你坐那裡。”
池硯拉開椅子坐下,隨後從書包裡拿出語文課本,翻到上節課結束的內容。
宋辭晚在學習上倒是很認真,她坐下後,如同板正的小老師道:“開始了。”
男生莫名其妙低笑一聲,語氣欠欠道:“是,宋老師。”
宋辭晚:“……”
好在池硯聽課還挺認真,講完語文講數學,一個小時不到就結束了。
見他在慢悠悠做筆記,她拿出數學練習冊出來做,大概是耳朵已經恢復了很多,晚上戴助聽器不太舒服。
她取下助聽器,放在桌子上。
池硯抬眸瞥了一眼,收回視線繼續做筆記,十幾分鍾後,停下手裡的筆。
他靠在椅子上,微微伸懶腰,歪頭正大光明的盯著旁邊的女生。
她做數學題格外認真,下巴落在筆上,低垂著眉眼,靜靜盯著練習冊。
似乎沒有想出解題思路。
他懶懶吐出兩個字,“笨蛋。”
宋辭晚第一時間聽見了,本能的想轉身,很快又想到她沒戴助聽器。
她繼續看著練習冊。
他才是笨蛋。
見女生聽不見,池硯猖狂的低笑一聲,過了幾秒,他又繼續道:“小兔子,問我啊。”
“兔牙都快愁出來了。”
宋辭晚手中的筆一頓,睫毛不自然的顫動幾下,微張的嘴唇閉上。
不問。
大灰狼。
誰兔牙了?她明明是小虎牙。
過了一兩分鐘,確實沒有解題思路,她才不會跟學習過不去,側頭道:“池硯哥,這道題你會做嗎?”
池硯提起筆,在草稿上快速寫出解題步驟,隨後放在她的面前,“我可不是你哥。”
宋辭晚依舊當做沒聽見,盯著草稿本,一看就明白,眼神微亮的盯著他,“你怎麼會想到這種解題思路?”
池硯單手託著下巴,歪頭抿笑道:“因為你笨啊。”
宋辭晚裝作聽不見,“你說什麼?我聽不見?”
池硯聳了聳肩,隨後站起身,很快收拾書包,單肩挎著,往後門出去了。
聽著隔壁的關門聲,宋辭晚對著後門的做了一個鬼臉,小聲道:“你才是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