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漪剛出班門,就被言琰喻堵了個正著:“你去過她家?”
景漪看看他,輕聲失笑:“琰喻啊琰喻。”他繞過他先行下樓。
言琰喻愣了愣,明白過來,快速跟上:“謝謝你了。”
景漪沒說話,也沒相應的禮詞,好在言琰喻也不介意。都不是話多的人,走在一起竟也不覺得尷尬。並肩而行一段距離後,景漪問:“你打算什麼時候去?要不要送你?”說著他抬抬下巴。
言琰喻這才看到他的車停在路邊:“她可能還沒休息好,明天不是放假嗎?”
景漪看了他一會,剛開啟車門又折了回來,思索再三,用一種勸解的語氣道:“佔有慾太強應該不太能討女孩子歡心吧。”
言琰喻沒有被揭穿的尷尬,相反的,他的瞳孔不經意地閃了一下,眉目漸漸凝肅。
“別這樣看著我。”景漪終於無奈:“我家裡也有這麼一個女扮男裝的妹妹。”
言琰喻盯著他,沒講話。景漪唇邊漾起笑容:“不過,你家裡不會也湊巧有個妹妹或者姐姐什麼的吧?也湊巧喜歡男孩子相?如果沒有,那麼你,是怎麼發現......”
景漪看著快速走掉的背影,有一瞬間的錯愕:竟然如此無禮?
當晚,言琰喻夜不成寐。看了看時間,晚上十點。拿起手機,要不,打個試試?
很快被接通。
“喂?”
“好點兒了嗎?”
“嗯......不太好。”蘇長安給自己倒杯水,嗓子還是痛:“你怎麼知道我病了?汪恆告訴你的?”
那邊沒有聲音了,看著帶著熱氣的熱水緩緩注入玻璃杯中,蘇長安也不催。
再傳來聲音,是他的道歉:“我沒有及時發現。”也沒有照顧好你。
“你說這些幹什麼?沒事的,也不知道怎麼,可能是那天哭得......”蘇長安適時閉嘴。
言琰喻耐心地聽著,沒有揭穿她:“眼睛腫不腫?有在吃藥嗎?退燒了嗎?還難受嗎?”需要我過去嗎......
“你忘記了,我哥哥就是醫生啊。已經沒什麼大礙了,吃了藥發了汗好很多了。”
“長安。”
“嗯?”
“你好溫柔。”
舉杯子的手臂霎時僵住,兩個人默契地只有輕微的呼吸聲以示對方還有在聽話。
“長安。”他又喚她:“我想你。”
蘇長安:“你......”
“特別想。”
蘇長安剛想嘲笑他現在怎麼這麼肉麻,‘特別想’三個字出來後,心尖上熟悉的酸澀感又一次襲來——像是那天他特別脆弱特別難過的恨不能將她融入自己骨血的抱著她一樣的心疼。
“綰綰?”
“啊?”蘇長安一個激靈,手機差點摔掉,慌亂中錯按了結束通話。
“大...哥?”
蘇永安看著她臉上的紅暈:“在和誰通話?”
蘇長安舉杯子剛要喝水,就被半空劫走,這才發現,杯子已經空了。登時尷尬緊張道:“同學知道我生病了,問候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