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她走到藍狐後面時,突然發現了她脖子上露出來一截黝黑發亮的鏈子,她伸手用力扯了出來,鏈子下面還掛著一塊不知道刻著什麼的珠子,綠盈盈的還閃著光。
“哼,一個女奴僕還戴著這麼漂亮的珠子,肯定是偷來的。”只有做為首領女兒的她才配擁有最美麗的東西。
她剛要將鏈子從藍狐脖子上拽下來,藍狐扔了手上的獸皮,抬起頭的同時,也伸手擋住了她的手。
這可是師傅留給她的唯二的一塊玉,另一塊給了從小一起長大的夏半,對她的意義非凡,已經陪伴她十多年了,從來沒有拿下來過。
見藍狐擋住了她的手,本來就一肚子氣的貝,頓時更來氣了,她一鞭子甩了過去,口裡發狠地大聲吼道:“臭女人,竟敢跟我搶東西?”
跟巫師鷹身邊那幾個該死的女人一樣可恨,打死你看你還怎麼跟我搶東西。
藍狐本來想著過幾天內傷好了之後,就能離開這個討厭的地方,忍忍也就過去了,沒想到這個女人顛倒是非的本事比自己強多了。
而且這女人眼神中流露著狠毒和殺氣,出手毫不留情,這是想要她的命啊!
可惜老孃我的命硬得很,掉到海裡從21世紀穿過來都只是受了點傷,憑這三腳貓都算不上的功夫也想要我的命?哼,差得起碼還有一個銀河系遠!
藍狐深吸了一口氣,眼裡隱晦地閃過一抹濃濃的戾氣,隨即又快速隱去。
如果不是現在內傷還沒好,又在這個部落的地盤上,她早在這個女人動手的那一刻就讓她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哼,一個小小的原始女人也敢跟老孃叫陣,落到這個鳥不拉屎,要什麼沒什麼的原始森林裡,她心裡的火氣還大著呢!
在那個女人鞭子甩過來的瞬間,藍狐就抓住了鞭子的一頭,冷冷地盯著她。
用力扯了扯,竟然扯不動,貝只好氣急敗壞地大聲叫喊著:“來人,該死的,都到哪去了,給我把這個臭女人扒光了綁起來,我要撕碎了她喂野狼。”
一直跟在貝後面的幾個男人聽到她的呼喊,忙跑了過來,正準備將藍狐抓起來時,一聲低沉中帶著陰冷的聲音漫不經心地傳過來。
“貝,你要把誰撕碎了喂野狼?”
幾個男人一聽到這個聲音,頓時心裡一顫,身體也忍不住嚇得渾身一抖,紛紛低下頭,彎腰匆匆退了開去。
回頭發現是巫師鷹,貝連忙斂起一臉狠辣的表情,放低聲音輕柔地回答:“巫師,這個女奴太壞了,竟敢偷了我的珠子”
“哦?你的珠子?”鷹揚了揚眉,口裡回答著貝的話,細長清冷的眼晴卻是緊盯著眼前低著頭做膽小狀的女奴僕。
只見她穿著灰黑色髒髒的獸皮衣,全身也都是灰撲撲的看不清面目,記得其他的奴僕雖然也髒,但也絕對不會髒成這樣?她好像是故意將自己遮起來一樣!
而且從貝和這個女奴遇見開始,他的視線至始至終沒有離開過這個看起來畏縮膽小、總是微微低著頭的女奴僕,他絕對沒有看錯她眼裡閃過的那一絲淩厲兇狠的眼神。
而且竟然能輕輕鬆鬆接住貝的藤鞭,讓貝都扯不動,看來武力也很不錯,雖然看起來髒髒的看不清面目,但這絕不是一個簡單的女人。
見巫師的視線一直停留在那個可惡的女人身上,貝本來就大的眼睛彷彿鼓得更大了,都快要噴射出火苗了。
又一個吸引巫師視線的該死的女人。貝恨恨地想著:遲早有一天要把這些臭女人都殺光,只有做為風部落首領女兒的她才配站在巫師大人的身邊。
“女人,你說這是她的珠子嗎?”
鷹一邊漫不經心地說著,一邊伸出一根手指,勾起了她脖子上的鏈子不在意地瞄了一眼。
但當他看到閃爍著綠色盈光的玉牌時,頓時心中一緊,眼中劃過凝重的神色。
這可不是一般的珠子!不過似乎想到了什麼,很快又恢複了那幅高高在上的神情。
藍狐低垂眼皮,長長的睫毛掩蓋了眼中冷洌的眼神,看著胸前的這根白皙修長的手指,真想把它掰斷。
靠,一個討厭的女人還沒打發走呢!又來了一個更難纏的男人,一個兩個都是麻煩的節奏啊。
而且那個叫貝的女人只是蠻狠無腦,現在不方便對付而已,而這個五官看起來有些陰柔、性格陰沉多疑的巫師,卻是個真正難對付的角色啊。
藍狐知道自己怎麼回答,決定權都不在自己手裡,只好閉緊嘴,面無表情地微微低垂著眼,默不作聲。
現在她已經想清楚了,反正玉佩就算現在真被拿走了,她走的時候也絕對會取回來的,當然,到時候就不只取回來玉佩這麼簡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