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權時期的女人地位本來就很低,她們已經從主導地位慢慢變成了男人的附屬品,而現在成為奴隸的女人更是完全變成了工具和發洩品。
對此,藍狐也只能嘆息了一聲,繼續她養傷的低調日子!
因為少了兩個女人,今天的藍狐被安排處理獸皮,清洗陶罐。
跟著十幾個女奴隸,抱著一大堆腥臭的獸皮來到河邊,藍狐學著她們的樣子,把獸皮攤開,用石片把獸皮裡層的碎肉和筋膜脂肪等刮下來。
可能是方法不對,總之當邊上的瘦弱女人已經處理完幾塊大獸皮時,藍狐手裡還抓著一開始就拿在手上的那塊獸皮。
看了看手上被石片颳得亂七八糟的斑點獸皮,又瞧了瞧別的女人處理完的獸皮,藍狐真想甩手不幹了,讓她來做這些事,還不如讓她去殺個人來得爽快呢!
邊上的女人左右看了看周圍,悄悄地挪了過來,壓低聲音:“你應該順著它的方向刮,你這樣會被打的”
同時女人心裡也在疑惑:這個女人到底是哪個部落的啊?竟然連獸皮都不會處理!
會捱打?那就是有人監視著?
藍狐忙抬頭四周看了看,除了一溜蹲在河邊處理獸皮的女人們,就只有不遠處的石礅子上,坐著的那個穿著幹淨的灰色獸皮衣的健壯女人了。
瞄到她手裡時不時地甩動著的藤條,藍狐就明白了,監視她們的人就是這個女人了。
知道了這些,藍狐側頭一臉感激地朝邊上提醒她的黑瘦女人點了點頭:“謝謝!”就不再多言。
接下來按照黑瘦女人的方法做,果然快多了,也不用費那麼大的勁了。
旁邊的黑瘦女人倒是顯得非常地熱情,不停地跟她眼中這個新來的女人輕聲詢問。
“我叫喬,你叫什麼?”
“你是哪個部落的?怎麼連獸皮都不會弄?”
在喬的眼中,不會弄獸皮的女人,彷彿就像不會生孩子的女人一樣驚奇。
藍狐手上的動作不停,一邊微微側頭打量著這個叫喬的女人,還一邊不停地在心裡腹誹:不會弄獸皮怎麼啦,姐長這麼大,什麼時候需要去用石片處理什麼血淋淋腥臭的獸皮了?
叫喬的女人,黑黑的面板,瘦小身材,比她矮了半個頭,看起來年齡不超過20歲,在原來的部落應該是個愛動愛說的性子。
“我叫藍狐,你,這裡多久?”這令人憋屈的語言,雖然說得不是很順暢,但起碼還是能溝通了。
“原來你不會說話啊?”喬用一臉又驚訝又憐憫的眼神看著藍狐,真可憐,不會說話的女人在自己的部落裡日子都不好過,現在還被抓來這裡,肯定過得更加辛苦了。
“咳咳……”藍狐差點被她一句話嗆住,有這麼說話的嗎?什麼叫姐不會說話啊,姐只是不太會說這裡的話,姐說圖亞他們的話現在就說得流利得很!
看藍狐嗆住,喬忙拍了拍她的背,帶著些善意的口吻說道:“好了好了,你別著急,慢慢說,還是我說,你聽吧。”
藍狐也懶得跟她解釋,略點了點頭,喬就開始說起了她來到這裡的經歷……。
原來喬是離風部落大概三天遠的一個小部落的,至於他們部落有多少人,她自己也不清楚,只知道很多,他們部落女人負責燒陶罐、處理獸皮、煮肉、採集野果,男人負責打獵。
直到三個月前,被風部落攻陷,部落裡只剩下少少的幾個女人,和一些男人,後來她們就被帶到了這裡,開始了每天不停地勞作的日子。
在風部落女人們每天除了挖地拔草、處理獸皮、清洗陶罐,有時還要去附近的石頭山上給鑿石頭的男奴僕們送飯。
這時候的藍狐才知道,這裡的俘虜不叫奴隸,而是叫男奴僕和女奴僕。
不過,鑿石頭?藍狐突然靈機一動,不會是銅礦吧?如果是砌石頭房子的話,風部落裡除了那個祭祀臺以外,也沒看到哪裡有正在砌的石頭房子啊。
那就應該是銅礦了,風部落肯定是利用奴隸來開採礦石,難怪這個部落對吞併別的部落這麼積極,原來是開採銅礦需要大量的勞力?
那這個部落到底是誰發現了從銅礦石中可以提煉出銅來的?藍狐腦海中閃過祭祀時石臺上的幾個人,最有可能的就是那個長得秀氣卻冷漠的巫師了。
這麼有技術含量的東西都能被發現,並找到了煉制的方法,這個原始部落的年輕巫師真不簡單啊!
要知道銅器的出現,就代表了另一個時代的來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