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平道,胡烈領著三千人,正準備前去接受甸氐道,胡據千叮嚀,萬囑咐,一進城立馬先控制兩處城門,然後再甕中捉鼈。
胡烈連連點頭,這件事他確實不敢大意,畢竟萬事小心一點還是好的。
王平在甸氐道,讓手下人扒下那些羌人計程車兵,然後裝作參狼和,準備把胡烈誘騙進城。
“哈哈,參狼首領當真是勇不可擋啊。”胡烈一到城門口,就對站在城門口迎接的王平哈哈一笑。胡烈並沒有見過參狼和,王平見胡烈並沒有識破,也是微微一笑,然後用羌話淡然地說:“區區盛高,不足掛齒,胡大公子,請進城。”
這一句胡大公子說得胡烈心花怒放,他因為形象猥瑣,所以一直沒有他弟弟胡和漂亮,所以別人一提到胡據,一般都會想到他的弟弟,而不是他。胡烈連忙下馬,瘦小的身板看起來弱不禁風。“不敢不敢,大首領請。”
“公子請。”
等胡烈進城後,王平朝自己的親兵使了個眼色,然後繼續笑呵呵地討好胡烈。
到盛高的府邸裡落座後,胡烈喝著美酒,邊說道:“大首領,你放心,我軍應允的錢糧必然分毫不差的送過來,只是籌集錢糧尚需幾日時光,還請大首領不要心急。”
王平不知道參狼和的性格是怎麼樣的,但是依著自己對羌人的瞭解,也是緩緩地說:“大公子,我幫你們打下了甸氐道,這份功勞我自然相信大公子不會忘記,這樣吧,不如大公子先回去代我向令尊問好,或者先付一半的錢糧也行啊。”
“這。。”胡烈面露難色,感覺有點難辦,參狼和這麼狡猾,他計程車兵還沒完全進城呢,這時候有變對自己也是不利。“好吧,既然大首領有求,烈豈有不應之理?”
王平哈哈一笑,“既如此,那就多謝大公子了。”然後抓起桌上的短劍,朝胡烈擲去,胡烈大驚,他完全沒想到會有這個局面,想躲已經來不及,只好側過一點身子,短劍劃過他的胳膊,疼得他大喊大叫。
胡烈驚恐地望著正一步一步朝自己走過來的王平。“你,你想幹什麼,參狼和,城外還有我的三千大軍,你,你放肆!!”
王平提著刀,咧嘴一笑:“三千大軍?三千個飯桶吧,他們估計已經去見閻王爺了。”胡烈大驚,知道自己中計了,今日估計有來無回了。慘笑一聲:“你不是參狼和,參狼和沒這麼狠毒。”
王平拿著刀架在胡烈的脖頸上,淡淡地說:“很可惜,我並不想跟你多費口舌。”然後一刀割下他的首級,又讓人收拾一下城外的戰場。
胡據聽說兒子被殺,悲痛欲絕,這個兒子雖然不怎麼討他喜歡,但畢竟是自己兒子,這麼說沒就沒了,悲痛之下,在陰平道強行徵召民夫,拿上武器,率著剩下的兩千人和兩萬民夫急行軍,攻打甸氐道。
王平的軍隊只剩下一千五百人左右,根本不是對手,所以一收到訊息,補充了一下糧草,立馬撤出城,竄進了密林。胡據乘興而來,撲了個空,氣的直跳腳。只好分下一千人和一萬民夫,駐紮在甸氐道,然後又回陰平道。
王平攪得廣漢屬國不得安寧,其他各地也是不得安寧。
安平十年,三月,曹操以呂布曾侍國賊董卓為由,再一次向徐州發起進攻,呂布悍然迎擊,同時派出信使向孫堅求援。
吳郡,鎮東將軍府。
孫堅身穿侯服坐在主位上,下首的是張昭,張紘為首的文臣,和程普黃蓋為首的武將,人才濟濟。
“今日召集諸位,是有一事相談,徐州牧呂奉先前幾日遣使來信,希望我軍能派出將士援助他,諸位以為,該不該派軍?”孫堅做了幾年揚州牧,氣勢愈發威嚴,目光如電,讓人不敢直視,淡淡地一句話,卻如同一股雷霆,壓得下首的文武大氣不敢出一口。
當然,也有例外的,比如二張,程黃等老臣。張昭出列直言道:“主公,昭認為,呂布應該援助,首先我軍與其結盟,不管如何,都應該派一上將援助,其二,如果徐州一失,曹孟德便可從廣陵渡江,直接威脅我軍吳郡。”
張昭的一席話,說得下面的人紛紛點頭,那些個武將也是嚷嚷著讓他們去。
孫堅也是點點頭,稍微擺擺手,示意下面安靜點,對張昭禮貌地詢問道:“堅亦覺得應該援助,張公以為,應該派出多少將士?何人為將妥當?”
這個張昭倒不好怎麼說了,畢竟他不熟悉軍事,搖搖頭,他只是說出自己的見解,並無其他想法。
“主公,不如讓我去吧。”黃蓋出列,對著孫堅抱拳道。
程普怎肯落後,立馬也出列:“主公,公覆還要鎮守九江,不如讓末將去吧。”
“主公,如果讓末將去,末將可以直接從九江調兵,就不勞煩德謀了。”看著這兩個老臣在下面爭來爭去,孫堅哈哈大笑:“公覆德謀稍安勿躁,此事尚未定論,更何況,天下如此之大,尚未平定,日後有的是仗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