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曾啊。”陳湛並沒有因為陳柔便冷落她們母女啊,相反,好像非常疼愛柔兒。“爹爹是說。。”甄姜並不笨,她只是心思有些單純,有時候繞不過彎,甄逸這麼一提醒,她就明白了一點。
這時甄夫人也過來拍拍甄姜的手,“姜兒啊,是男是女,有何區別,一輩子平平安安才是最好的。”
甄姜算是明白了,說到底,這些後院爭鬥在史書上並不少,她終究是沒遇到過,而且蔡琰也並不惡毒,相反,還挺善解人意,而自己,似乎就有點持寵而嬌了,怪不得張玲姐姐不太願意跟自己說話,自己還以為她是吃醋了。心裡暗暗地埋汰了自己幾句,起身對甄逸夫妻盈盈一禮:“姜兒知錯了,日後定然注意。”
甄逸夫妻這才相視一笑,這時,老三甄堯也走了過來,“大姐,你回家啦。”
“小弟,你不是去了涼州遊玩了嗎?”甄堯本來想投軍,但是甄逸不準,甄儼能做鄭縣縣令已經是很不錯了,他並不想讓家中子弟過於幹涉官場,所以便把甄堯打發去涼州,這一去就是三年。“我也是前幾日才回家的。”甄堯咧嘴一笑,這三年風吹日曬的,身子骨也壯碩了許多,跟友人結伴而行,也開括了許多的視野,加上本就陽剛的面容,端的是一表人才。
“你啊,幼時便吊兒郎當的,這次回家定要讓爹孃為你說們親事。”甄姜笑了笑,她在家裡排第三,然後就是這個弟弟,姐姐對弟弟總是關懷備至的,小時候也把甄堯寵壞了。
“他啊,不知還要浪蕩到幾時。”甄逸調侃了一句,一旁的幾個女兒也是掩嘴偷笑。
甄脫見此便出言:“爹爹可能還不知四哥看上了哪家小姐吧。”
“哦?”這下倒好,幾個人都看向甄堯,弄得甄堯這二十出頭的小夥子都有些不好意思,臉色佯怒地說了甄脫一句多嘴。
“男子漢大丈夫,喜歡就直說,有啥好害羞的。”甄逸呵斥了一句,如今的三個兒子就剩下甄堯了,他的大孫子都快可以讀中學了。甄儼一家搬去了鄭縣,聽說也生了兩個兒子,就甄堯不爭氣,前幾日回家還跟他說呢,結果支支吾吾的遮掩過去。
一家人問了半天,才知道原來人家喜歡的是田豐的女兒田慧君,這個倒是不好辦了,據甄逸瞭解的訊息,這個老友的女兒性情跟她爹非常像,那脾氣叫一個倔,而且人家揚言要嫁的是個文武雙全的將軍,你小子有什麼能耐,被甄逸調侃地挖苦了幾句,一家人便也放下了這個想法,田豐絕對算得上是一號人物,聽說朝廷準備招他入京任九卿之一了,只不過暫時還離不開長安,估計得做到十年任期了。
張魯是天師道的教主,也是漢中太守,漢中富庶,天下皆知的,所以不僅劉璋想要奪回漢中,就連陳湛也是對漢中垂涎三尺的,只不過一直沒有機會,而張魯在治下的民心也非常高,漢中軍隊也有五萬,養活這五萬軍隊不僅搓搓有餘,而且俱都裝備精良,漢中是個戰略要地,佔據漢中,不僅隨時可以攻打cd還可以沿著漢水攻打襄陽。
所以張魯的日子其實不好過,他在漢中雖然威望很高,提防劉璋還搓搓有餘,但是卻沒有把握能抵抗陳湛的進攻,要不然本來只有三萬的兵馬,這兩年募兵至五萬。雖然如此,但還是擔心陳湛會來擾了他的清淨。
“阿圃啊,如若司徒公率眾來功,漢中是降是戰?”南鄭城頭,望著從城南奔流而過的漢水,張魯憂愁地問著身後的閻圃。
閻圃神色淡然地回了一句:“主公早有決斷,為何還問圃耶?”
張魯嘿嘿一笑,拍了拍閻圃的肩膀:“阿圃啊,你我既是主僕,又是摯友,我心中的想法也只有你能知道,若戰,漢中百姓定然居無定所,更何況,我實在沒有信心,能抵抗司徒公的大軍啊。”頓了頓,又接著說:“這幾年,徐公明把涼州西北三郡都拿下了,打通了西域,涼州正在強盛起來,不是以前那個百裡荒涼的涼州啦。”
閻圃自然知道這些,幾年前徐晃攻打敦煌的時候,他就建議張魯攻打武都,結果張魯害怕遭到陳湛的報複,就沒去攻打,閻圃也知道是漢中的實力不行,而且張魯也確實不能算個人主,他一心想保住漢中這一畝三分地,可人家忍得了一時,難不成還忍你一世?“涼州十郡就超過了五萬軍隊,聽說朝廷還在武都增兵二萬,名義是嚴防益州,實則吞併漢中之心已久,該如何決斷,主公,還是早下定論吧。”閻圃說完,朝張魯拜了拜,就下了城牆,就剩下張魯在那裡望著漢水出神。
安平九年正月,漢中張魯遣閻圃作為使者,表示向朝廷稱臣,願意繳納賦稅,陳湛自然大喜,傳令張遼率兩萬大軍進駐漢中,同時遷徐晃為涼州都督。
張遼一到南鄭,張魯便遞上了降表,並且帶著家人奔洛陽而去,陳湛在洛陽迎接了張魯,拜為大司農,封閬中侯。朝廷接管漢中,原有的政策是張魯出發時曾交代手下,務必聽從朝廷安排,接管過程也算順利。
漢中五萬軍隊被張遼去粕留精,得兵三萬,加上原先的二萬,統兵五萬,鎮守漢中,同時遷白易為漢中太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