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描繪清晰的益州地圖?”司徒府書房內,陳湛拿著程昱送上來用獸皮做的地圖,一臉震驚,過會才反應過來,是了,歷史上就是張松獻圖給曹操,可惜曹操不要的。
程昱剛開始也非常震驚,益州的探子不少,作為陳湛的謀士,他也多多少少知道一些,聽說張松在益州待得不錯啊,為何還獻上了益州的地圖,要知道,這份禮可是一個州啊。“正是,張永年說劉璋乃是庸主,益州法制混亂,官員貪汙成風,而劉璋卻一直未能採取雷霆手段,讓他們非常失望,所以便想尋找一位明主統領益州。”
陳湛聽完冷然一笑,明主,恐怕是你們這些人想要再進一步的說辭罷了。“他還有說什麼嗎?”
程昱自然知道這些彎彎繞繞,他也是淡然一笑。“他還說了,其實張魯是真的跟劉璋不合,張魯本就想佔著漢中,做一方土皇帝。”
“他一個道士,心倒是挺大,哈哈。”陳湛哈哈一笑,調侃了一句,又接著說:“仲德,這是份大禮,不管如何,務必善待張永年。”
“喏。”
次日,程昱就去張松臨時住的驛站拜訪,並說朝廷雖然有心治理益州,但是卻苦於無名義出師,是以此事應當容後再談。張松聽完雖然心裡鄙視陳湛和程昱這對表面君子的君臣,但還是喜滋滋,陳湛治下的法制等等都很對他的胃口,如果能在益州實施,那自己想要到達的理想就近多了。於是,張松再一次去了大鴻臚那拜訪告辭,又跟陳湛說了聲後會有期後,就回了益州。<101nove.d州牧府,劉璋高坐首位,望著臺下的文武,心裡滋味百出,他也知道他的本事有限,所以只能緊緊維護益州幾個勢力之間的平衡,不至於打破,如果這個平衡一旦被打破,那麼他就離滅亡不遠了。
“永年啊,這陳司徒如何說啊?”張松一到益州,就直接去拜訪劉璋,剛好劉璋正在議事,聽說張松來了,連忙召見。
張松望著坐在上面,毫無威儀的劉璋,心下裡更加鄙夷,臉上卻恭恭敬敬地說:“回府君,松此次前往洛陽,面見陛下,於陛下面前陳述事實,確實是漢中張魯不識時務,有心割據漢中,益州並無過錯。”
“是啊是啊,確實是這樣的啊。”劉璋連忙點頭應是,在他想來,張松真是個好臣子啊,時時刻刻想著我,關鍵時候也是張松不顧危險去洛陽,你們誰有做到?
而坐在下面的文武見劉璋如此模樣,都紛紛搖頭,如此膽怯,豈為人主耶?
“陛下也明察秋毫,陳司徒也說是張魯目無君主,所以,松為府君討了一份聖旨。”張松沉聲回答,他雖然個子矮,但是聲音卻不小,至少大廳內的人都能聽得清楚。
劉璋自然讓他念出來,張松也就拿出聖旨,唸了出來。
“遷蜀郡太守劉璋為益州牧,蜀侯。”
這份旨意一出,劉璋頓時喜形於色,保住了,保住了,看得黃權等忠心耿耿的大臣一陣心寒。
“敢問永年,於洛陽可曾見過朝廷強軍?”黃權看著劉璋在上面喜不自禁,心裡在滴血,但是為人臣子,還是要為主公盡盡力的,便想了個話題,把劉璋的注意力從喜悅中吸引出來。
“呵呵,永年舟車勞頓,不如明日再議吧。”劉璋呵呵一笑,他現在看張松是越看越順眼了。
“府君,公衡兄,松於洛陽確實有去過一趟軍營,是陳延明將軍統帥的軍隊,總數一萬,可謂強軍,恕我直言,益州之軍,不如之。”張松眼珠子轉了轉,覺得把陳湛說得太差也不行,說得天下無敵也不行,所以就先抬高了陳湛,又接著說:“然而,益州有嚴將軍,張將軍,吳將軍等大將,更有二十萬驍勇善戰之將士,想來若是陳司徒有心覬覦益州,也不會太輕松。”
劉璋見他之前的話,還有些擔心,見張松還說了一句後,才滿意地點點頭,確實,我益州之府豈是你想覬覦就能覬覦的。
議會結束後,張松就坐上馬車往家趕,他知道家裡定然還有人在等著自己。
果然,府門口有兩匹馬,這兩匹馬他也認識,一匹是法正的,一匹是孟達的。
一進書房,就聽見一陣爽朗的笑聲,“哈哈,永年此番立了大功,我二人粗鄙,特來討被酒喝。”
張松呵呵一笑,調侃道:“我道是誰,原來是孟兄和孝直。”
法正正看著一卷書簡,聽到張松的話,咧嘴一笑:“永年好生瀟灑,不知在下託永年之物可曾買到?”張松臨走時法正託張松在洛陽看看能不能買一冊書,就是裝訂成冊的兵法之類的書,他偶爾一次見到關中的商人捧著,上前借用了一下,頓時愛不釋手,可惜那商人並沒有權利把書賣出去,所以也就一直心癢難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