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哭二鬧三上吊,這可是不講理的潑婦慣用的手段,甘霖少爺還真是豁出去了!”
“誰說不是呢?小姐聽說之後感動的一塌糊塗,直到現在還在房間裡抹淚呢!姚大夫,我看這門婚事說不定真的能成,你能不能幫我寫封信把這裡的情況告知給夫人!”
姚小谷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寫封信是小事,可我覺得你也不用這麼著急,等事情落定之後再說也不遲,免得族長和夫人跟著一起擔驚受怕。”
菊霜想了想,覺得姚小谷言之有理,自己好像真的有點太沉不住氣。
可喜的是這世上有一個人比他更沉不住氣,剛剛過了晚飯時分,柳國森就派了媒人上門,向老夫人提出求娶的意思。
老夫人心中歡喜,面上卻絲毫不顯,和那個伶牙俐齒的媒人打了一圈太極,之後便彬彬有禮的將她送出了府。
“老夫人,人家好不容易鬆口,您幹嘛不直接答應下來?萬一明天那邊又突然反悔,那可如何是好?”
“不會的!”
老夫人就著就著江嬤嬤的手喝下半盞溫茶,潤了潤乾涸的嗓子。
“你趕緊吩咐下去,讓大家清宮除道,準備迎接貴客……”
好不容易歇息下來,激動不已的洪沛兒拉著姚小谷說個不停,直到夜半三更才心滿意足的睡去。
姚小谷的睏意卻已煙消雲散,她在黑暗中默數著時辰,豎著耳朵仔細聆聽著外面的動靜。
突然間一聲短暫而又清脆的馬啼從爵府後門的方向傳來,姚小谷心中驟然一緊,那個人終於還是離開了。
不知為何,她的心裡竟莫名有一種悵然所失的感覺,她悄悄的將那枚玉佩攥在手心裡,用自己的體溫一點一點的暖熱它。
緊接著她又感到一陣煩亂,自己根本沒有任何理由如此在意那個人。說到底他也只是一個普通的病人而已,和從前遇到的那些沒有任何區別。
她深吸一口氣,收起玉佩,用被子蓋住自己的頭,強迫自己進入夢鄉。
這樣的後果也是顯而易見,第二天早上姚小谷竟然破天荒的起晚了,直到菊霜興高采烈的扯掉她的被子,她還是頭昏腦脹,完全提不起一點兒精神。
“哈哈,好訊息,好訊息!姚大夫,你還不知道吧,那個柳老爺親自來府中提親了!我真是做夢也不敢相信,這件事竟然能辦的如此順暢,小姐總算是得償所願,我真是替她感到開心!”
姚小谷也覺得十分驚訝,依照柳國森的身份,能夠這麼快就妥協,足可以說明在他心裡,這個獨子所佔據的分量究竟有多重!
“沛兒人呢?她什麼時候起的?”
菊霜十分不滿的瞪了瞪眼睛“這可是小姐的終身大事,她哪裡還睡得著?不等天亮就起身收拾,剛才江嬤嬤親自來把她接了過去,說是去拜見一下未來的公公!”
菊霜得意了沒多久,又換上一副憂心忡忡的面孔。
“聽說那位柳老爺要求嚴苛,眼高於頂,萬一小姐沒有透過他的稽核,那又該如何是好?”
“你放心,像這種老狐狸絕不會給人留下任何話柄。他既然已經大張旗鼓的來了,那說明這門婚事已是板上釘釘,不過他心中若是真的有氣,說不定會在別的地方找補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