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小谷費心費力的講可了半天,卻沒有得到絲毫回應,正當她懷疑這個男人是不是睡著了時,他的腦袋卻突然憑空抬起,兩個人就這樣毫無防備的隔著一張手帕吻在了一起。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算是姚小谷的初吻,她的腦子裡一片空白,只能驚恐地瞪大眼睛,感受著那張冰冷的薄唇一點一點的吸取著自己的溫度。
屋子裡的空氣彷彿已經凝結,也不知過了多久,姚小谷勉強找回了一些神智。
她伸手推開這個厚顏無恥的男人,整個身子像根彈簧般一下子跳到三丈開外。
“你這個混蛋!我非殺了你不可!”
不甘受辱的姚小谷從腰間摸出姜流送給自己的匕首,不管不顧的朝著這個登徒子撲來。
男子依舊安安穩穩的躺在床上,縱然被手帕遮住了視線,可還是分毫不差的握住了姚小谷的手腕。
“姚大夫誤會了,我沒有絲毫想要輕薄你的意思,只是心中有個疑問,想在臨走之前確認一下。”
姚小谷發出一聲冷笑,這個男人莫非是把自己當成了三歲的孩子,如此蹩腳的藉口也好意思說出來。
“我之所以願意去救一個連臉都不敢露的人,完全是出於對柳伯爺的信任。他曾經對我說過,你胸懷大義,氣吞山河,可現在看來,他老人家也有看走眼的時候。你根本就是一個裝腔作勢,厚顏無恥的宵小之徒!”
男子揉了揉自己的耳朵,似乎嫌這呱噪的聲音擾了他的清淨。
“姚大夫罵夠了?如果此事真有你說的這麼嚴重,那我現在是不是可以向你討個公道?”
“什麼?”
“這段日子我雖然一直昏迷不醒,卻也不是全無感覺。你趁著我無力反抗之時,偷偷的輕薄於我,這筆賬我一直記在心裡呢!”
“什……什麼?”
姚小谷已然有些糊塗了,除了這兩個字她似乎說不出別的話來。
男子咂了咂嘴,語氣之中帶著一絲不屑“一人做事一人當,姚大夫可別想否認!”
姚小谷氣的肺都快炸了,猛地甩開男子的手,指著他的鼻子破口大罵。
“你這個恩將仇報的畜生,我要是不那麼做,你早就去閻王爺那裡報道了。我好歹也是你的救命恩人,你怎麼能這麼對我,你……你簡直豬狗不如!”
男子被罵得沒了脾氣,只能掙扎著坐起身,衝著姚小谷拱了拱手。
“姚大夫恕罪,我也知道自己的行為有些惡劣,可這個問題已經困擾我多時,我必須要把它弄清楚!那間密室裡除了你我就只有柳伯爺和姜參領,如果親我的人不是你,那就只能是他們中的一人!”
姚小谷一臉迷茫地眨了眨眼,她沒想到這個男人心裡竟然藏著這麼多怪誕的想法,簡直讓她不知該如何回應。
“如果真是那樣,那我還不如死了算了!這種事也不好直接了當的詢問,思來想去,也只有這一個法子可以解我心中之惑!”
“神經病!”
眼前的男子說的振振有詞,姚小谷也只能生生地嚥下這口惡氣。
她從藥箱中取出一支自制的漱口水,仔仔細細的替自己的嘴巴消了個毒。
“正所謂來而不往非禮也,在這件事上我與姚大夫之間算是扯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