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此時如同破碎娃娃的顧若琪,馥隱沒有絲毫心軟,這是一個吃人不吐骨頭的世界,若是此時心軟放過顧若琪,他日便會想盡一切辦法,無所不用其極的來對付她,她雖被家人寵愛,但也不是痴呆之人,讓人打了左臉把右臉伸出去給人打。
馥隱喝了口涼了的茶水像是才發現似的道:“哎,老人家怎麼跪坐在地,此時正是寒冬時節,切莫傷了身子,快快起身。”說完還站起來將顧家家主扶起,轉頭對白景抱怨的說道:“你也不提醒提醒我,不知道的還以為我以權壓人呢?”
園中之人暗道:“難道不是麼?”
此話一出,園中咳嗽,憋笑斷斷續續的傳出,就連瑾王都被自己的口水嗆到,此刻瑾王,算是知曉馥家不止馥璽一人如此,竟然是全家都這麼厚臉皮的,血脈遺傳當真強悍至斯。
白景努力壓下咳嗽聲,滿臉憋紅的說道:“是我的疏忽。”
剛起身的顧家家主一個踉蹌,險些又跪了下去。
“知曉還不搬張椅子來?”不得不說,馥隱這臉皮厚的也沒誰了。
馥隱才不理會他人,扶著顧家家主到椅子坐下,許久沒緩過神的顧若琪看到馥隱此時的背影,眼中焦距漸漸集中,想到這一切都是馥隱害她至此,我落得這番下場,她憑什麼這般好過?顧若琪眼中恨意迸發,從地上快速爬起,拿下頭上發釵,拼勁全力的朝馥隱刺去。
手起釵落,只是須臾之間,眾人尚未從馥隱的厚臉皮中緩過神來,畫面轉換太快,就像龍卷風。
馥隱右肩被發釵刺中,一片殷紅,右肩的血彌漫在發釵四周,顧若琪此時就像魔怔了般,手下又是一個用力,發釵更陷入馥隱右肩幾分,尖銳的痛感讓馥隱悶哼一聲。
這時,紫竹才反應過來,一掌打向顧若琪,顧若琪受力向後倒去,手中緊握的發釵也隨著這力道一同拔出。
頃刻間馥隱右肩上的血如同泉水般的迸發出來,瞬間染紅馥隱整個右肩,還有幾滴落在紫竹側臉,加之紫竹憤怒而黑沉得臉,如同嗜血的野獸。
顧若琪重重的摔倒在地,紫竹一腳踩在顧若琪的胸口道:“我家小姐心善,不治你死罪,不連累你顧家族中之人,你竟妄下殺手,真真是恩將仇報。”
青荷立馬將手用力附在馥隱右肩,拿出止血藥丸將其服下,隨後將馥隱扶到椅子坐穩,讓白景去馥家請馥家府醫。
“心善?恩將仇報?若不是她馥隱,我怎會落到如此境地?”顧若琪有些竭斯底裡的道。
馥隱有些無力道:“那就要問你為何三番兩次的想置我於死地?”
“為何?”顧若琪想起身,奈何紫竹腳力頗大,硬是沒能起身,因用力而有些微喘道:“同是世家小姐,同是家中么女,為何你馥隱能輕而易舉的得到家中所有人的寵愛,而我卻要跌跌撞撞,機關算計,煞費苦心的才能有如此成就,而你根本不能理解我的痛苦,你就如同天上之神俯視我,我在你眼裡就如同螻蟻般,隨手一指,輕而易舉的,就將我千辛萬苦得來的地位,直接抹掉,而我便連反抗的能力都沒有,便讓你給收走,你讓我如何不恨,如何不將你殺了,以洩我心頭只恨?”
感情真是被青荷那那丫頭說中,當真是嫉妒於我。
馥隱喘著粗氣道:“那隻能怪你自己不曾選個好人家投生,如何能恨到我身上?”
另一廂,白景到馥家請府醫時,恰巧碰見馥藺馥粟兩兄弟,得知寶貝妹妹又受傷,帶著府醫醫女與一眾小廝火急火燎,緊趕慢趕的朝百花園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