馥隱慵懶的倚在座椅上,看著底下顧家家主,輕飄飄的說道:“顧家家主,不知這挑撥官員之女,與皇家公主不合可是何罪?”
“這……”顧家家主。
馥隱又道:“試圖謀害皇家公主又是何罪?”
顧家家主面露難色。“這……”
馥隱直起身厲色道:“再者,當眾挑釁皇家公主又是何罪?”
若是世家之女的身份,這三罪加起來,頂多就是讓顧若琪禁足幾個月罷了,當然,若是如此顧家的生意會損失多少,馥隱就不得而知了。
而公主這身份哪可就不一樣了,若馥隱心慈,隨意責罰便好,若是較真,那便是死罪。身份這東西當真好用,怪不得皇室中,有那麼多人明爭暗鬥的想坐上那個位子。
顧家家主剛站起的身子撲通一下,又跪在馥隱面前,不待顧家家主回話,顧若琪垂死掙紮道:“馥隱你可有證據?”
馥隱撫額,這顧若琪真真是個沒腦的主,時至今日還苦苦掙紮,不將顧若琪放在眼裡道:“直呼公主名諱,這藐視皇家公主又是何罪?”
顧家家主狠狠的瞪了眼臉色慘白的顧若琪,暗道:“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說到證據?顧家長老,可要本公主將證據遞給你檢視?”
馥隱用的是檢視而不是觀看,顧家有幾個膽子敢檢視皇室的東西。
“不敢。”
馥隱又倚坐回去,右手撫摸左手觀摩,帶著尊貴之氣,一副漫不經心的說道:“想必顧家家主你也是個通透的,本公主心善,未將此事交由皇上處置,就是想私下解決,給你顧家面子,是也不是?”
若是交由皇上處置,皇上為了平息馥家怒火,估計會連累整個顧家,這的確是給顧家面子了。
顧家家主點頭如蒜道:“是是是,公主說的極是。”
將手放下不再觀摩的說道:“如此四罪並罰,本公主便剝奪顧家么女顧若琪,在儲國永久不得參與一切宴會及出場資格,顧家家主可覺得本公主處置的重了?”
與死罪比起來確實不重,這還是看在瑾王的面子上,馥隱才如此輕判。不過也如同死罪一般。
若是馥隱知曉自己墜崖與瑾王有關,她定不會如此輕饒了顧若琪。
顧家家主閉眼一咬牙狠心道:“不重。”就當是這十幾年白培養顧若琪,總好過顧家覆滅。當年那事,他可是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不重二字一出,顧若琪倒退兩步,腦中就響起完了,徹底的完了,這幾年用盡心機爬到如今的位置算是徹底的完了,此時的顧若琪彷彿沒有骨頭一般癱坐在地,面如死灰,了無生氣,一臉絕望,目光呆澀望著一處,無聲的淚如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