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驚呼,“怪不得。”
傅景湛對著幾人點了點頭,只是看著葉涼夕和這些人說話,低眉的時候,視線柔和了幾分。
尤其是聽到她對別人介紹說,他是她的未婚夫的時候,心裡的那種滿足感,傅景湛幾乎不知道如何形容。
不一會兒,溫言的朋友們就相繼離開了。
溫言轉回身看葉涼夕和傅景湛,“你們要回去了麼?”
葉涼夕轉頭看傅景湛,傅景湛低頭看她,“你要是還想要再留一會兒也可以。”
葉涼夕搖了搖頭,“太晚了,我們準備回去吧。”
傅景湛點頭,“也好。”
葉涼夕轉頭看溫言,“溫師兄,你打算什麼時候回國啊?”
溫言笑,“我在國內也沒有什麼事情,既然來這邊了,打算借這段時間去拜訪幾個朋友,回國的時間還沒有定下來。”
“這樣啊。”葉涼夕瞭然。
三人這邊正在說著話,會場的另一個角落,正在跟朋友聊天的舒湮環視了一群會場,很快就找到了葉涼夕這抹熟悉的背影。
舒湮跟幾個朋友致意了一下,然後朝著葉涼夕走過來,“小姑娘。”
他聲音溫和,就像長輩對著小輩一樣。
葉涼夕聽到熟悉的中文轉回頭,就看到舒湮正站在幾步開外看著自己。
她見到舒湮的時候還有一點緊張,神色都拘謹了幾分,舒湮好像能看出她的情緒似的,笑道,“怎麼,見到我很緊張麼?”
葉涼夕笑,“您是國際知名的畫師,多少人求而不得見。”
“哈哈,這是在恭維我?”
葉涼夕忙道,“不敢不敢。”
溫言也對著舒湮點頭致意。
溫言在國際上的名氣比葉涼夕來的還要早,而且同樣是華人,舒湮自然是認識他的,不過卻還不知道葉涼夕和溫言的關係,見到兩人好像很熟悉的樣子,不由驚訝,“你們兩位?”
溫言笑著接道,“舒先生,我是葉涼夕的師兄。”
舒湮恍然大悟,“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舒湮感嘆著道,“華人藝術家,真是一代更比一代啊,沒想到,我二十年不回國,已經發生了這麼多翻天覆地的變化。”
他語氣裡的感嘆,有些無奈,不知道為什麼,葉涼夕好像從他的話語裡,聽出了一絲絲懷念的味道。
不過感嘆過後,舒湮很快就恢復了,然後很愉快地跟葉涼夕攀談了起來。
兩人的藝術風格相近,何況葉涼夕曾經被藝術評論家們稱作小舒湮,因此自然是交談愉快。
反而是溫言跟傅景湛悄悄退到了旁邊,留著空間給葉涼夕和偶像交流的機會。
兩個同樣氣質非凡的男人站在一處,多少有些吸引人的眼球,不過兩人像是渾然未覺似的,視線都放在不遠處的葉涼夕的身上。
溫言看著看著,就感嘆了一句,“夕夕的風格跟舒湮很是相似,舒湮看起來也很欣賞她,舒湮這個人,看起來儒雅和藹,很好交流,但其實眼界頗高,能入他眼的藝術家,並沒有幾個。”
傅景湛勾了勾唇角,“她一直很優秀,珠玉之光,自然值得有眼光的人另眼相看。”
溫言低頭一笑,“其實我沒有告訴夕夕,今年巴黎美展評獎的時候,舒湮也是其中的一個人,她的作品剛開始的時候並不是所有的藝術家都欣賞,但舒湮卻給出了讓所有人都信服的理由,最後所有評委同意她的畫能獲得銅獎。”
葉涼夕不知道這件事,傅景湛自然也不知道。
他聞言,不由得轉頭去看溫言。
分明是兩個並不熟悉的人,甚至因為某些原因,應該是氣場不合的,但是,兩人站在一起的時候,竟然能這般自然而然地交談。
傅景湛只看了溫言一眼,視線就轉回了葉涼夕的身上,“涼夕能有今日的成就,其實也離不開溫老師的栽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