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陪她走過了兩三年。
看著她,從一個因為一幅畫糾結不已,屢次嘗試的女孩,變成現在可以拿著一張紙就隨手揮毫的人,沒有人比他更明白,葉涼夕付出的努力,也沒有人比他更清楚,家裡的畫室,那些推積如山的畫作,沉澱了她多少的努力,能有今日的成就,一切都是她應得的。
而她以後的成就,還會更大更高。
葉涼夕的獲獎感言才剛剛結束,傅迎雪手裡拿著一束花兒就直奔臺上而去,送到了葉涼夕的手上,臺下已經響起一陣熱烈的掌聲,葉涼夕走下領獎臺。
後面還有銀獎和金獎獲得者的頒獎,兩個人都是年紀有些大了的藝術家,每個人上臺的時候不無調侃,今晚的頒獎典禮被葉涼夕佔盡了風頭,每每被調侃,攝像師的燈光就準確無誤映照到葉涼夕的頭上,葉涼夕只是無奈地淺笑。
頒獎典禮結束的時候,在場的來自世界各地的藝術家們在現場交流,並沒有馬上離開的意思。
溫言帶著葉涼夕認識了一些相熟的畫家,一些原本不認識葉涼夕的人也上前交談。
顯然很多人都很欣賞這位已經不止一次在國際藝術界被提名卻第一次公開出現的神秘的女孩。
同樣的領域,同樣的專業,就算是不同的藝術流派,卻仍舊能說到一塊兒去,而葉涼夕本身就對藝術又自己的見解,言談之間,也多讓人折服。
等與幾位國際知名的畫家交流過之後,葉涼夕就看到在溫言身後不遠處,有幾個年輕的華人,男男女女正排排站著看向他們。
葉涼夕提醒溫言,“溫師兄,那些是你認識的人麼?”
溫言轉過頭去看,然後就笑了,“他們都是以前我在國內的同學,現在在這邊留學或者直接在這邊發展。”
幾人溫言看過來,那邊的幾個男男女女也走過來。
“溫言,不跟我們介紹介紹麼?”
其中一個穿著黃色禮服的女孩笑著開口。
溫言扶了扶眼鏡,看葉涼夕,“這是我的師妹,葉涼夕。”
幾人意味深長地笑出來,“哦,這位就是葉涼夕啊,久聞其名,久仰大名。”
這些人剛才應該都在會場,按說應該認識自己,知道自己是誰了,但現下這副表情。
葉涼夕看了看他們,又看溫言。
溫言不著痕跡地對幾個朋友使了一個警告的神色,笑道,“大概是因為我跟他們提起過,我有一個天賦異稟的師妹,是他們所不能及的,所以他們記住了你。”
其中一個女孩笑著反駁溫言,“可不是,溫言不知道拿你來跟我們對比了多少次,每次都讓人心碎不已、懷疑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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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涼夕覺得溫言的這些朋友都挺有趣的,言談之間也很和諧。
幾分鐘之後,這些人就都紛紛走開了,其中一個女孩看到在葉涼夕身後不遠處的,站著的傅景湛,問葉涼夕,“涼夕,那位是你什麼人,一直在看著你。”
葉涼夕轉回頭,就看到傅景湛一直站在不遠處等著自己。
整個偌大的會場,所有人都在彼此交談,只有他站在不遠處,一直耐心地等待自己,可是,在這個地方,這個屬於她的領域和世界,他看起來,似乎有一點孤獨和悲涼。
尤其是現在。
葉涼夕突然覺得很心疼。
她笑了笑,“你們等我一下。”
然後她就轉回身朝著傅景湛走過去了。
直到葉涼夕離開了,其中一個女孩才抬手在溫言的眼前晃了晃,“唉,別看了!”
溫言轉回視線,不鹹不淡地看了一眼好友。
女孩笑道,“溫言,原來這就是你口口聲聲念著的小師妹?”
“也是你心口的硃砂痣?”
溫言皺了皺眉,“別亂說話。”
那邊,葉涼夕走到了傅景湛的身邊,跟傅景湛說了幾句話之後,就帶著傅景湛走過來,“這是我的未婚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