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還不退役了?這代國有規定,家中有一子上戰場的,家中其他人不用充官役的。你兩個兒子死在戰場,還有兩個孫子還正服著兵役。你每個月都有晌銀可以領的,何必出來做事這樣辛苦?”
“才幾百文,不夠花。每天老頭子要喝的酒,都不夠。我也不是經常出來拉活,只是這宮裡的活,銀兩多。這代五節儉,在宮裡並不常備充足的馬車。這宮裡的人也是出來的次數少,他連這馬車都省了去。”
這老頭子思路還是十分的清晰。
“這樣趕路,要趕到什麼時候,這怕是她們都賣回了禮物,我們還在半道上。”芳采女看著這兩人聊的如此熱絡,心情很是沮喪。
“車夫,宮裡給你多少銀子。這趟車。”竇氏問道。
“一千文。”
“你加快車速,我給你一萬文。”容氏還未說完,那馬車迅速加速,很少趕超了這另外兩輛馬車。
把另外那兩個馬車夫看愣在原處。
“芳姐姐,你去挑禮物,多挑幾件,幫我也挑上一件上好的。我呢,好久沒出來,想去茶樓什麼逛逛,我呢逛著逛著會不知道去了什麼地方,天黑前我會自己叫車回宮裡,你不用等我,你挑的這些都算我的。”
竇氏從袖子裡抽出一張銀票塞到她的手裡。
這芳采女一看面額,嚇了一跳,一千兩。愣在那兒,這小門小戶也太小了吧,如此有錢。她只顧著這銀票,竇氏已經再次坐到馬車上,讓車夫到鄧府。
她在鄧府外面看到了另一個馬車,覺的眼熟,但又想不起來是誰的馬車,看樣子算是達官顯貴的馬車。
她下了馬車,走到這鄧府的門口,發現這鄧府的門口,站著一位極佳的美人,她注視她的同時,她也在看她。
還未等她開口,對方已經先開了口,“這位姑娘,你是宮裡的春兒嗎?我是鄧靈姍,我哥等你很久了,連代王都已經來了,”她說著看了看這她身後不遠處的一輛馬車,又把目光收回拉著竇氏笑道,“沒想到你這小小宮女如此難請。要不是我託人找了薄王後,怕你也出不來。別愣著了,快走吧!”
“我,不是。”竇氏還未來得及解釋,就被推到了這鄧府鄧風的內室。
鄧靈姍一邊走,一邊推著竇氏,笑道:“哥,哥,你看誰來了。”
只顧著說笑,沒想到這代王也在這屋內,正抬頭看她們。
鄧靈姍有著羞赧,忙行了禮,嚷道:“代王,您不是說您的王後不通情達理,死守規矩,不會放春兒出來,你看看,她不是來了嗎?”
“放肆,這是新進宮的竇采女。”鄧風抬眸發現是竇采女,又覺察到這代王的眼神異樣,忙責怪道。
“竇采女,靈姍誤會了,請不要責怪。”
“鄧將軍在護送我來代國的時候,途中受了重傷,我只是來看看。送點藥,我不知道代王也在這兒?”竇氏看到這代王注視到她的第一眼就迅速的往鄧風的身上擋衣服,她才發現鄧風身上沒有穿著衣服,只是綁著白白的一片綁帶。
竇氏說的十分別扭,她對這個代王十分陌生,有些不太情願看到他存在,總覺得看到他要多尷尬,就有多尷尬。
“這看到了。我們還有事商量,你先到馬車上等本王。”劉恆見到她的那一刻,有些意外,又有些驚喜,她穿的今天這身宮裝,就是哈齊兒原先在宮裡穿過的,這宮裝他本讓人放到了藏寶閣中,這閣中的鑰匙除了他本人有外,只有薄太後處有一把備用的鑰匙。
那衣服穿在她的身上十分貼切,就像是為她量身定做的,加上春兒對她提起的她耳後的標記。這讓他確定無疑,她就是哈齊兒。
他臉上微微一笑道:“覺得悶的話,就讓鄧靈姍陪你去鄧府逛逛,我回宮時,再讓人去找你。”
他這樣的柔聲細語,看著她臉上的五味雜陳,他知道她有些怵他,有些意外。不由的更加覺得饒有趣味的打量她,失憶的她少了一份心機城府,多了一分俏皮可愛。不由的臉上又掛上了久違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