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咬著你不放,是公安和法院咬著你不放!我家死了倆人是你自己碰上了,這就是你的運氣!”
“是不是你把他倆弄死的,或者你知道他們是咋死的?”莊容南走到斷牆根厲聲問道。
“看你說的,公安上都沒弄清楚的事我潘素雲咋能弄清楚?你也太高看我了。”
“你等著,隨著科學的進步,公安上會有辦法弄清楚的。就是弄不清楚,你自己也清楚!害死他倆的兇手一定會遭天譴!”
“喲喲喲,聽你的口氣你比法官還法官?你歷經八年多,四審四判死刑的人都能毫發無損地回來了,還能把別人怎樣呢?你從死裡走一回又一回,咋還沒明白?”
“還沒明白是你把他倆害死的?”
“你這話又說偏了,一個是我男人,一個是我兒子,他們都是我的親人,我咋能害死自己的親人呢?再說了,我害死他們對我有啥好處?難道當寡婦老來失子無依無靠孤苦伶仃等死刑?”
“既然這樣,那你想讓我明白什麼?”
“你坐了這麼多年的牢,到底是為什麼?”
“不就是因為你家的事把我捲了進去都是你搗的鬼!”
“錯了,我家突然死了倆人,人總要問為什麼會死呢?我作為死者家屬怎麼給張家人交代,怎麼給自己交代,怎麼給社會交代?為了這個交代,不報警還能怎樣?”
“報警就報警,那你為什麼不給警方說清楚他們的死因呢?”
“到現在公安上也沒弄清楚他們的死因,我又怎能說清楚?”
“你即使說不清楚,那你總該知道他們那天吃了什麼喝了什麼吧?我是聽到你的喊聲才過來救人的,到後來卻把我當成了投毒殺人者給關了起來,你說這是咋回事?”
“唉,要說那天他們吃了啥喝了啥……他們吃的喝的我也吃了喝了呀,難道這與他們喝的……喝的……哦,我當時喊人救命,是因為發現他們不對勁了,喊人來救是應該的,至於說你投毒殺人,那真的不是我說的!”
“就算不是你說的,那你說,他倆那天喝了啥?喝了啥?”莊容南怒不可遏地拍了一下牆。
“你那麼兇幹啥?現在人也死的變成了灰,你也出來了,我這個死者家屬如果不再追究還會有誰再提這個事呢?”
“我出來了你反倒不追究了,難道他倆人就這樣白死了不成?”
“以前我也是不想看他們白死,所以才向公安報案,才追著不放,可是弄來弄去,你都被四次判了死刑還能出來,我現在再追究還有啥用呢?”
“我的確是個被四次判處死刑的人,我能無罪釋放是因為法院已經查清了我沒殺人,我是無辜的冤枉的!至於那倆人是咋死的,我相信公安上一定會弄清楚!”
“我都不追究了,誰吃了飯沒事幹還查什麼呀?難道你就沒聽人說,民不究官不問嗎?”
“那你以前為什麼追究,現在又為什麼不追究了呢?是不是看我出來了,想謀的賠償落空了,還是因為他們的死與你有關?”
“不瞞你說,如果你被槍斃了,法院就會判你們給我賠償,兩條人命賠的肯定不會少了,可是現在你無罪出來了,那賠償的事自然也就不可能了。”
“以前我們是鄰居,我見了你尊稱一聲素雲姐,聽了你剛才的一番話,我只能叫你潘素雲,並提醒你聽好了,國家的法律是什麼你知道不?那是代表公平正義的,不是哪個人手中的玩偶!就你剛才說的話,根據國家相關法律條文完全可以處罰你!這暫且不說,是不是你早就知道真正的罪犯不是我,我自然不會給你們任何賠償,所以你們就砸我家拆我房,讓你們得不到的我們也不得好過,是不是?”
“已經過去的事了還追究的幹啥呀?就算你說的對,又有誰給你作證呢?法律可是講究證據的,這點你應該比誰都清楚!再說了,砸你家拆你房那些事也不是我幹的,畢竟在我未嫁人之前心裡一直裝著你,只是因為當時你媽不願意,咱倆才……”
“呸!不要臉的東西!我就是一輩子打光棍也絕不娶你!”
“當然這是你現在的話了,如果當年你媽願意的話也可能咱倆都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都是因為你媽……”
“閉住你的臭嘴!不是你的話說不定我媽還死不了呢!都是你這個害人精,你一定會遭報應的!”
“這個不用你說,報應已經有了。我家死了倆,你家也死了倆,我成了寡婦,你也坐了多年的牢。雖然你沒死,也和死人差不多,這樣咱兩家就扯平了。不過,二鐵和根根要再找你啥麻煩,那我可就擋不住了。你也知道,這陽間的人管不了陰間的事!”
“潘素雲,你聽著,我相信陰間的二鐵和根根會天天來找你,因為他們知道是你弄的啥被他父子吃了才死的。因為專家發現了那份圖上還有一種與植物有關的有毒成分,一旦弄清楚看你還咋說!”
“沒話就不說了,反正說是我害死了我家男人和兒子,根本就不會有人相信!”
是啊,沒有任何證據,說妻子害死了丈夫和兒子誰回信呢?害人都是有目的的,妻子害死丈夫和兒子是因為什麼,如果有目的,那就是故意殺人,如果無目的,哪又叫什麼?有沒有人這樣去想呢?如果有人這樣想,那這件事的結果又會是什麼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