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時鐘塔魔術圖書館中,在其中一個小房間中,有一個人正在奮筆疾書。
這裡的環境有些幽暗,因為這個房間是時鐘塔中所租借的最便宜的房間,破舊的書臺上擺滿了各種翻開的魔術書籍。
提供光亮的是書臺上的蠟燭,淡淡的蠟燭氣味並不好聞,這一點也變相地證明瞭這裡主人的拮據。
這是一個二十歲左右的男子,穿著一件灰綠學術西裝,看起來稍微有一點點矮,似乎還不到一米七。
這個男子寫著一篇論文,十分忘我。
而就在這一刻,忽然有人敲響了房間的門。
一道溫和聲音傳來:“韋伯在嗎?”
韋伯愣了愣,抬起頭,平常可沒有人會來找他。
“誰啊?”韋伯站起身,抖了抖坐得太久而有些痠痛的雙腿,走過去開啟了門。
一個和韋伯差不多年齡的男子微笑著對韋伯打了個招呼,他身後站著三個女孩。
一個是剛剛成為執行者便大放異彩的新人巴澤特,韋伯曾遠遠地看過一眼,只是印象中顯得十分剛強果斷的男裝麗人,此刻臉上顯得十分迷茫。
至於另外一大一小的女孩,一個具有出色的魔力,另外一個目前就是一個普通人,嗚,魔術迴路倒是挺出色。
只看了一眼,韋伯便將眼前幾人下意識地解析了一遍。
只有正在對他微笑的男子,韋伯看不出什麼,他身上的力量給韋伯一種異常冗雜神秘的感覺。
“你們要幹什麼?”韋伯揚了揚眉問,他努力裝作自尊自信的樣子。
王煥沒有說話,走進了韋伯的房間,看著那淩亂的桌面。
“你想獲得所有人的承認嗎?”王煥忽然問,走到了書臺旁,拿起了那份韋伯寫了幾乎快有小半年的論文。
論文的名字叫做“詢問新世紀的魔術之路”。
韋伯微微一愣,旋即沖了進來,想要奪下王煥手中的論文,有些憤怒地道:“你要幹什麼?”
然而一把金色鐮刀驀然阻隔到了韋伯面前,讓他額頭冷汗直冒,驀然停下了腳步。
格蕾單手持著聖槍鐮刀,有些警惕地看著韋伯,防止他對王煥做什麼。
保證王煥的安全,這可是她與王煥做出的協議之一,休想傷害我的長期飯票!
“不得無禮,格蕾,以後他可就是你的老師了。”王煥淡淡笑道。
格蕾歪歪頭,收起了鐮刀,看著害怕地有些顫抖的韋伯,有些疑惑不解。
王煥轉過身,看著在型月世界中,他第一個見到的第四次聖杯戰爭的參賽者。
在時鐘塔,從來沒有人真正瞭解過韋伯。
這個名為韋伯的二十歲學生,他真正的才能就像是隱藏在砂礫中的珍珠。
額,至少他本人是這樣認為的。
王煥想起了這份評價,忍不住笑出了聲。
韋伯的祖奶只是一個尋常魔術師的情婦,因此他體內的魔術迴路相比其他人,顯得十分遜色。並且韋伯也沒有獲得正統的魔術師教育,只是靠著他奶奶的流傳下來的一本魔術書,基本上一切都是自學成才。
從這一點來說,韋伯幾乎是王煥編造身份的原形,
韋伯變賣了家産,異常努力才加入了魔術師最高學府“時鐘塔”,在這裡他的眼界的確再次開闊,接觸到更多魔術的同時,也深深地認識到了魔術協會的弊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