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山狼,逞豪強,齒撕猛虎霸山岡!
一個世上少劍客;一個林中山間魔。
你擺寶刀身上剁,它如閃電四下挪;
它張利口脖頸咬,你似鱗龍八方射!
究竟人喪山狼口,還是山狼刀下折?
筆者一時難斷定,也許兩敗都難活!
就在人與狼的博弈時,突然一個手握神槍的壯士,立在兩者當中,一橫長槍,怒目橫眉!白展飛也沒有多問此人是誰,手握金絲龍鱗閃電劈,站在這個壯士的面前。剛才說了,這個壯士,正是楊豪庭。一個手握長槍,一個倒提寶刀,兩個壯漢在此一站。本以為,那山狼有所畏懼,沒想到的是,山狼,不僅沒有絲毫的退縮之意,反倒增添了幾分兇猛!就在這個時候,不知在哪棵樹上,傳來了一聲口哨之聲。山狼耳朵動了動,一調頭,狂奔而去。
白展飛一看山狼走了,立即抱腕當胸:“壯士,多謝捨命相助!在下白展飛有禮了!”說著,就要屈身下跪。楊豪庭趕緊雙手相攙:“且慢!您就是威震武林的白雲少劍,白展飛嗎?”“江湖人過分抬愛了!白展飛,不過是一個普通的綠林人罷了!”“您太謙虛了!我知道您,跟著濟公以前,就沒少行俠仗義。尤其跟了濟公之後,破深宮迷案,破男童血屍案,江湖上每日都在傳頌啊!”一提這些,白展飛真是悲喜交加啊。展飛為了掩蓋自己複雜的情緒,趕緊就問:“請問您是哪位?為什麼深夜在此?”
楊豪庭一聽:“在下楊豪庭,有個綽號,叫九龍飛槍神。可是由於我隱姓埋名多年,無人知曉。”“哦?我確實未聽說過楊兄的威名。為什麼隱姓埋名,方便告知展飛嗎?”“當著別人,我會隱瞞。但當著你這樣的英雄,我不會隱瞞。因為,我是天波楊府,楊家將之後......”楊豪庭,不僅把自己的真名實姓告訴了白展飛,而且,還把自己跟著欽差大人寇正,來到本縣調查縣令慘死一案,和,寇大人晚上頭疼,寇興出來請郎中失蹤,以及,二次出來尋找屍骨的事情,從頭到尾說了一遍。別的事情,到是其次,當白展飛聽到這位楊豪庭,是楊家將之後的時候,更是喜出望外:“哈哈,雖然不知道你的年歲,該給你叫什麼。但既然你是楊家之後,我們還有親戚呢!”
楊豪庭一聽:“這個從何說起呢?”“水泊梁山上有個青面獸楊志,楊兄可曾知曉?”“知道啊!他也是我們天波楊府一後。論起來,我應該叫他伯父。”“她的女兒楊玉衫,是破獲男童裸屍案的時候,我認識的一位女俠。她的師父,三世達摩,管得寬,白繼忠,正是家父。經他老人家的撮合,玉衫已被展飛納為妾了。”“真的?”“千真萬確!”一聽這話,楊豪庭就想給白展飛跪下,口稱姐夫。白展飛微微一笑,趕緊攔住:“哈哈哈,且慢!楊兄你是過於激動了!雖然知道我岳父是你的伯父,但是並不知曉你與玉衫,誰大誰小,何必著急認親呢?”
楊豪庭,本來因為多年間,才見到展飛這麼一個親人,已經淚流滿面了,但是一聽展飛這麼一說,真是破涕為笑:“哈哈哈,是我激動了,是我激動了。”一詢問,楊玉衫果真比他大兩歲,這才給姐夫大人,行跪拜大禮!白展飛趕緊攙起楊豪庭。兩個人,哭一陣兒,樂一陣兒,沒完沒散起來了!寇興從一旁跑過來了:“你們光顧自己認親。也沒人問問我受沒受驚?有沒有傷?楊豪庭,你既然為找屍骨來的,屍骨呢?”楊豪庭一聽:“對啊!”帶著兩個人,回到找到屍骨的原地。一看屍骨沒有被動過的痕跡,楊豪庭這才想起問寇興經過:“啊!大兄弟,真對不起啊!我由於太激動把你忘了。”寇興和白展飛,互訴了自己的經過。
完畢之後,寇興這才說:“那我們下一步,該怎樣辦呢?”楊豪庭就說:“依我看,我和我姐夫每人揹著一具屍骨,趁著夜色,穿房越脊,從二樓入店房,去見大人。你自己,趕回去敲門吧!”寇興一聽,臉都嚇白了:“不行,不行!走到半道萬一那個黑影再來呢?這樣,白少劍你揹著我,讓你小舅子背兩具屍骨。等到了店房門口,你倆先去見大人,我再敲門進店房。你們看這個注意怎麼樣?”白展飛與楊豪庭都同意了這個想法。
無話則短。大約四更天左右,三個人見到了寇正。楊豪庭把兩具屍骨放進了箱子裡,便跟寇正說明瞭經過。寇正見到寇興,原本是流下了失而複得的眼淚,但是當著外人,又不好過於悲傷,只好掩飾住了自己的這份情感。又由於,白展飛是濟公與展昭的徒弟,所以寇正也是畢恭畢敬。
今夜無話,次日天明,他們很順利的來到縣衙。楊豪庭把聖旨拿了出來!原縣令的老管家並沒有走,暫時看管的四位府衙官差還在其位,一見皇王聖旨,紛紛跪倒,迎接欽差大人。寇正命四位府衙官差,身前聽用,原縣令的家丁、丫鬟等傭人,一律多給川資路費,身歸故裡,務農經商。暗表,這錢都是原縣令,各處搜刮而來的。寇正不願用他的錢,正好讓那些貧苦重信的人,作為盤纏與本錢。另外,寇正看縣令的老管家,人還算可以,也缺這麼一個理事的,所以暫時沒有讓他離去。
一切整頓完畢,寇正首先要看的是原縣令的屍體。雖然基本上沒有破壞現場,但是由於怕屍體腐爛,這個屋子,經常用一些不知道從哪弄來的冰塊,鎮住此屋的熱氣。因此,原縣令的屍體,基本上保持了原有的姿態。寇正對原縣令的屍體,仔細的勘驗一番後,又對那兩具屍骨,與原縣令的屍體,做了細致的比照。
做了一些基本的調查與勘驗工作,寇正來到原縣令家中的客廳。跟在其後的,有白展飛、楊豪庭、寇興,再無其他人。寇正坐在客廳的主座上,一邊思考著,一邊做以簡要的陳述:“首先,我說說這兩具屍骨都是什麼人。”寇興經常跟著大人審案,已經不覺得有什麼奇怪的。而白展飛與楊豪庭,也沒有打岔,而是帶著滿臉的狐疑聆聽著。
寇正接著說:“從這兩人的屍骨上看。一個是男的,因為肩膀寬,骨骼粗大。另一個是女的,因為肩膀非常的窄小,骨骼很纖細。雖然男女骨骼也有個別反差的,但是屬於特殊情況。而且男人骨骼的細小,與女人骨骼細小,又有不同。這裡不必詳細說明。還有,這個女子,關節磨損不多,骨指下,有比較深的磨損,所以我斷定,她是哪個大戶人家的丫鬟,而非農戶家的女人或者商賈、官宦家的女人。這個男的,也是一樣,關節磨損較少,說明沒有幹過多少重活兒,但也是存在磨損。以此判斷,十之有九,他是哪個大戶人家的家丁。說他是家丁,還有一個原因,就是他們倆的脖子上,都有一條金項鏈,說明這兩個,很可能是夫妻。能跟丫鬟為夫妻的,除了家丁也不會有別人!”
正在這個時候,老管家進來了:“寇大人,您要寬恕老奴啊!”“老管家,何出此言啊?”“我給您送茶來了。不小心聽到了你們的講話。我這麼一聽,您真是神人啊。剛才您勘驗屍骨的時候,我沒敢說,那兩具屍骨所戴的金項鏈,是我們縣老爺給兩位姨奶奶買的,我看的非常準。另外,看身材,很像家丁李福和丫鬟春梅!大人,您一定要為我們老爺報仇啊!”寇正就說:“下去吧。以後這些事情,我會讓寇興去做!由於我們在分析案情,不想被打擾。同時,更不便被別人聽見或看見什麼。這個院子,以後沒有我的召喚,就不要來了。至於,縣令的命案,我們會盡心盡力的。”“多謝大人!”說完此話,老管家把茶放在桌子之上,就回自己的屋子了。寇興就說:“這個縣令不怎麼地,這個老管家,到是有些情誼。”
寇正就說:“我有一個大膽的猜測!但是現在還沒有足夠的證據,不能作為定案的憑據。”白展飛就問:“大人,即使不能作為憑據,說說我看無妨。我們正好順著這個猜測往下分析分析。如果分析不通,就否定這個猜測,如果能分析下去,就看看哪個環節缺少什麼證據。如果沒有可通的證據,那麼這個猜測也就存在問題。當然,以證據斷事實是常態。以猜測找證據,屬於非常態。可是,如今此案很是蹊蹺,所以,以非常態應對,我倒覺得可以試試。”
寇正一聽:“哈哈哈,白少劍也懂破案之道?”“略通一二。”“好吧,我就說說我的猜測:首先縣令是男性,而且長相非常醜陋,所以即使是扭曲的淫賊,也不會對他有任何想法!何況,從屍檢上看,也無任何因色起意的跡象。由於,兩具屍骨與縣令的死法一樣,仇殺的可能性不大,因為同時對縣令和家丁、丫鬟都有仇的,可能性不大。他們接觸的人,完全不同。同時,死法一樣,即使都有仇,又因何這樣殺呢?再者,那兩具白骨,脖項之上的項鏈,並沒有動。所以,情殺、色殺、仇殺、錢殺,統統不是。那麼可以判斷,兇手是對不特定的人行兇。那麼你們昨天夜裡,所遇到的事情,就非常能說明問題。寇興被黑影抓走,與樹上吹哨的人,很可能是一個人。很可能,就是為了製造,荒野偶遇雪狼,被咬死的假象。都在縣城,就說明不了雪狼的神出鬼沒!吹口哨的人,很可能是金國派來的馴狼人!他們是想讓我們百姓有所恐慌,又是想讓我們的皇上,堅信雪狼的存在,好幫著他們的大金國捉拿雪狼。如果大宋不盡心盡力的捉拿雪狼,對他們大金不利。對了,昨天你們跟那匹山狼搏鬥的時候,是否有寒冷的感覺?”展飛就說:“沒有!我也覺得這雪狼很可能是假的,可是既然想造出雪狼害人的假象,為什麼還要用兵器齊整的砍掉胳膊呢?”
寇正就說:“這也是我不能馬上下定論的原因所在!這樣,豪庭啊,你去,今晚假扮一個商販。但只需要跑,不要和那匹山狼搏鬥,而是想辦法,把幕後的那個人引出來。白少劍,也麻煩你,等那個馴狼人出來後,無論如何,要把他捉住!這個人,可是破案的關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