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回
楊豪庭扮商販幾番引山狼
白展飛擺寶刀數次鬥強敵
上文寫到,寇正命楊豪庭扮商販,想辦法把那個黑衣人引出來,又請白展飛,暗中等待黑衣人的出現,一旦黑衣人出現,務必把他擒拿歸案!
不說別人,單說楊豪庭,領命之後,先回到自己的屋中,左找右找,都是非常華貴的衣服,根本沒有小商小販的衣服。如果穿華麗的衣服,裝大商販,那就不像了。因為,大商販幾乎不會自己在荒郊野嶺出行的。無論是白天還是晚上,都不大可能。思來想去,楊豪庭來找寇興借,一看又不合身兒。沒有辦法,楊豪庭只好來到街市上去買。花錢他不怕,但是,自己買那些粗布的衣服,他覺得丟人。一轉身,又求寇興幫自己買,而且,願意多出錢。寇興就說:“楊大哥,你不去,我怎麼給你說尺碼啊?要是尺碼不準,也不像啊!如果你跟著去,哈哈,那麼不是一樣嗎?倒顯著你更磕磣。這麼大的人了,還讓別人拿錢買衣服。你說對不對?”
楊豪庭沒有辦法,又說不過他,只好親自去買。你別說,買回來一看啊,到是很像小商販平時穿的衣服。寇興就說:“楊大哥,這衣服啊,還得穿上看。你說是不是?你穿上看看。我呢,給你參謀參謀,什麼地方不像啊,我再給你打扮。”
幾番打扮,還真跟那小商販,幾乎沒什麼差別。白展飛與寇興不住的點頭:“不錯,不錯。要是走在街上一看,即使認識的,也不能馬上認出來,真不錯啊。就看怎麼把那個黑衣人引出來了。”楊豪庭一對鏡子,對自己的扮相,還算滿意的:“雖然這輩子,第一次穿這麼寒酸的衣服,但是隻要像小商販,能為大人和老百姓出力,那又如何呢?”一切準備就緒,楊豪庭回屋睡了一覺兒,就等待晚上出去,把假雪狼和那個黑衣人引出來,好給一方除害。
夜,慢慢的降臨了,誰也不知道,在這樣的夜晚,會發生什麼;空氣還算清新,可是清新的空氣裡,似乎總會凝結著一些血腥之氣;遠方的山脈,看的格外的清晰,但誰知道,突然與你雙眼對視的,又是什麼呢;夜是很靜的,但是這種安靜,是爆發的前奏嗎;地鼠似乎感到了即將襲來的威脅,躲在地洞裡,嗑著只屬於它的食物——突然,另一隻地鼠跑了過來,咬死了它的同類,然後嗑著屬於它的食物——突然,另一隻地鼠跑了過來,咬死了它的同類,然後磕著屬於它的食物——突然......
楊豪庭當然看不見地鼠的血腥戰場,卻能感受的到,可能會有東西,馬上威脅到他的生命。他揹著小包,搭著錢口袋,在荒郊的路上,一步一步的,往前走著,走著,周圍沒有任何生息,只有他自己的腳步聲和呼吸聲,能讓自己聽到。楊豪庭豎起耳朵,仔細聆聽周圍的動靜。間隙時候,他也在想:“雖然以自己的武藝,不至於害怕山狼。但是,遇見了只能跑,我能跑的過它嗎?如果,那個黑衣人,不出來呢?我又不能打山狼,該怎樣辦呢?”
他往前走著,除了聆聽,什麼也不管,只是往前走著。突然,他猛然間一抬頭,眼前有個高大的城門,城門上側的正中,有三個大字——“安平縣”,再一抬頭,天上的太陽把月亮趕回了家,自己獨享這一方偌大的天空。就在這個時候,有人從背後——啪的一下,拍在楊豪庭的肩膀之上。楊豪庭一回身,正是白展飛。
白展飛微微一笑:“哈哈,豪庭啊!想你也是一個了不起的漢子。江湖之上,保鏢之時,什麼風浪沒有見過,怎麼被一個畜生,嚇成這個樣子。哈哈”“姐夫啊,你開玩笑啦!那天你與它廝打的時候,我不也上前助陣嗎?怎會怕它呢?只是不讓我打,只讓我引,我心裡也多少沒有底兒。何況,保鏢和辦案,還不一樣。我也沒辦過案啊。所以,有點兒緊張。”“幸虧,那匹假雪狼和黑衣人今夜沒有出現,否則以你的狀態,可以說,是兇多吉少。你信嗎?”“多謝姐夫提醒。”“回去好好休息吧,今晚再出來試試。”
一看,城門前的老百姓,越來越多了。兩個人,一起回到了縣衙,簡單的喝了一點兒粥,就各自休息去了。楊豪庭一覺睡到下午四點多鐘,思考著,出現各種情況,應該如何應對。就這樣,天漸漸又黑了下來。豪庭飽餐戰飯後,換好了小商販的衣服,等到定更天,躍過城牆,來到荒野,繼續的跟昨天一樣的前行著!
地鼠,還在爭搶著,那個只屬於它們一個人的食物。可是,山狼和黑衣人還是不出來。
第三天,如是,第四天還是如此。就在第四天天快亮的時候,豪庭一邊往前走著,一邊在想:“是不是已經離開此地,去別的地方作案去了?如果真是為了,製造這個假象。也不能總在一個地方作案啊?”正想著呢,豪庭突然就看到前面站著一個人,把他嚇的可不輕啊!這個人蓬頭垢面的,嘴裡嘟嘟囔囔的說著:“嘿嘿嘿,你這樣要是能把那個假雪狼引出來,我都是你爹!”豪庭一看這個打扮,結合民間傳聞:“您是濟公活佛?”“對嘍!你啊要是聽我的,我給你出個主意。”“聖僧,什麼注意?”“你一邊走,一邊喊著我教你的話,他倆肯定能出來!快去吧!”濟公教了豪庭說了一番話,就不見了。
為了掩人耳目,楊豪庭又去買了一身兒新的小商販的衣服,經過寇正寇大人的同意,三天沒有再去荒郊引山狼。為什麼呢?第一次他由於沒有經驗,走路的時候,多少還有鏢師的派頭,生硬、死板,一看就不像一個商販。第二天、第三天,都是他,同樣裝束,即使像了,對方也不相信。不知道他到底什麼來頭,因此對方就沒有出現。所以,他就想再等幾天,一是等黑衣人放鬆了警惕,二是自己好好練練,濟公所教的話,時機一成熟,再出去裝扮小商販。
時間飛速的過著,一眨眼,三天的功夫也就過去了。楊豪庭這次心有成竹了:“我比以前更像商販了,衣服也換了,好幾天沒去了。如果你再不出來!你就太精了。”還是跟以前一樣,楊豪庭飽餐戰飯,等到定更時分,躍過城牆,來到荒野。但這次,與前幾次還真不一樣,非常像一個,由於錯過了住宿時間,趕著早晨第一時間進城的小商販!
但是,也許是因為,這個黑衣人被幾天前的楊豪庭給弄怕了,就怕是官府中人引誘自己。所以,他還是沒有出來。可是,當他聽到前面那個小商販,說這樣話的時候,逼得他一吹口哨,把那匹假雪狼驅趕出去,直奔楊豪庭追將過來。接下來是怎樣的結果?我們一會兒再說。先說說,楊豪庭一邊走,一邊說了什麼。
楊豪庭走的越來越像小商販了,但是假雪狼和黑衣人還是不出來。楊豪庭就想起了濟公活佛教給他的話,一邊走,一邊大聲的叫嚷著:“真倒黴!這年頭,兵荒馬亂的,進個城,都這麼麻煩。都怪那幫金狗,在你自己老巢待著不就得了嘛,居然侵我大宋。本來,半壁江山,都讓你們奪去了。我們皇上都南下了。你們還不死心。居然還要打長江以南的主意。真是不要臉啊!你們這幫金狗,我祝你們,生的孩子都是死胎。完顏氏,各個都是小姨子養活的!你們這幫偷情生出來的玩意,沒有一個有好下場的。現在還弄出一個什麼雪狼,幹嘛?對動物有好感啊?原來你們大金都有戀物癖啊!?”
楊豪庭本來是一個正經人,從來不說這樣的話。但是為了辦案,也真是下了苦工了!所以,無論語氣、語速、語態,都像一個小商販,一時生氣憋出來的幾句話。而且,說話的語氣,多少還帶著一些,挑逗的感覺。這才激怒了那個黑衣人,也就是馴狼人。這個人一吹口哨,山狼飛奔前去,去捉楊豪庭。
楊豪庭雖然罵的起勁兒,但畢竟還是武林中人,就感到背後一股閃電般的涼氣,正在向自己撲來。一瞬之間,他倒不知道該怎樣辦了!因為,如果用普通人的步伐跑,肯定被山狼給追上咬死。如果用綠林人的飛騰之法,那可就露餡了!就在楊豪庭拿不定主意的時候,那匹山狼已經到了他的身後了。可是,山狼突然間停住,不願前進了!
為什麼呢?雖然楊豪庭衣服換了,步伐和聲調,都非常像小商販。但是,他身上的氣味是不會變得。犬科動物的鼻子,再靈敏不過了!它已經辨認出楊豪庭,就是前幾日手握長槍的人。因為這個人,今天很多地方與上次不一樣,所以産生了懷疑之心。可是樹上的人,一看狼不動,想起楊豪庭剛才的話,不由得,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又吹了一聲兒。這麼一吹,狼得到了指令自然往前穿,也是就這麼一吹,給楊豪庭提了醒兒,跟箭一樣,欻的一聲,飛出去了!
楊豪庭,快如風,好似閃電與雷霆;
白山狼,猛無迒,宛如飛箭和梭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