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回
白展飛誤入魔鼠嶺
華雲龍逼寢於飛霜
時光是什麼呢?時光既是我們的朋友,又是我們的敵人;時光讓我們失去原本擁有的,又讓我們擁有原來得不到的;時光讓我們看清了,原本看不清的人和事;時光又讓我們模糊了原本看得清的事和人;時光背後的經歷,也許每個人都不一樣,但同樣有著失去和所得;時光給予每個人的長短,都是一樣的,卻得到了不同的結果。時光啊,時光,你究竟是我們的敵人還是朋友?也許,你都不是,我們的朋友與敵人,在時光的掩護下,隱蔽著身形,那就是,我們自己。
夏玉濤看見郭青變成一個惡怪的模樣,藉著月色,跑到河邊一看。原本清澈平靜的河面,被他沉重的巨足給震的,泛起了波痕,待波痕平靜,現出了他那猙獰的模樣。他起先不敢相信自己的模樣,打亂了河面,河水再次平靜,他的心也平靜了許多:“也罷,既然想報仇,就要付出代價!”立刻覺得,自己頗有些偉大和自豪,又好像在波痕中,看到了自己的父親,金燈大劍夏隧良,向自己點頭。“三弟,既然你我變成了這個樣子,走!跟二哥報仇去!”
煉屍人一看:“哈哈哈,慢!現在還不是時候,再等三個月,你們的法力大增之時,咱們就可以聯手打敗濟公和他的黨羽。如果你們現在去,就是送死。我給你們每人一個符咒,這樣濟顛也算不出,你們所在之地!還是好好修煉吧!”
說完這句話,煉屍人,蹤跡不見:“記住,不要過早行事!”兩人一想,我們去哪呢,如果回店房,保準嚇死幾位。兩個人找到一座深山,藏好了身軀——是既盼著每個月的月圓之夜,又懼怕這樣的夜晚——盼的是,功力和法力的增強,怕的是,變換相貌之時的撕心裂肺的疼痛!
時間真是不由我們的意願,加急著自己的腳步,但有時也隨著我們的想法,變換著自己的模樣:漫天的鵝毛大雪,刮過之後,幹裂的大地之上,不知何時,又泛起了綠色的波濤;枯黃老枝上面的孤雀,也在茂盛的林蔭之下,攜著自己的伴侶,唱著他們互訴衷腸的歌謠;天女取走的沐浴山水,洗完之後也倒了回來:不僅,沒有體垢汙漬的味道,而且,散發著凡間從未有過的香氣與甘甜;魚兒從化開的河道上面飛躍,非要爭著跳躍龍門;駿鹿在充滿綠色的山道上狂奔,只想站在山頂,笑傲群雄!
轉眼間,三個月已經過了!大地回春,萬物方蘇!
這天早晨,白展飛梳洗完畢,來到院中,舒舒筋骨,剛要打拳,就看到院中石墩上面,壓著一張紙條,上面寫著:“展飛吾孫,期限已滿,曾祖我要回蓬萊仙境,去找我的師父們了。你要多多保重,戒驕戒躁!萬不可如我生前一樣,因傲氣,壞了自己的性命,耽誤了朋友的事情!切記,切記!”
展飛雖然很捨不得曾祖的離去,但是,畢竟是個成年人,懂得世間,聚散的道理!他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心想:“只有勤學武藝,練習道術,除暴安良,不再有什麼驕傲之氣,我才能完成我曾祖的心願,不負他的厚望!”
用過早飯以後,展飛與濟公等人商議:“兩位師父,於伯父,眾位朋友。這三個月內,我除了練武修道,也派人,在民間掃聽一些事故:臨安百姓秩序井然,沒有慌亂之色。我覺得,這說明僵屍並沒有出深宮內院。但是,皇帝老兒,和那個奸相秦檜兒,都在做什麼呢?那個煉屍人,又藏匿何處?我想找上一找。過去有一句話:‘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這個煉屍人,是不是藏匿在皇宮內院呢?另外,我的武術和道術,近來都有一些進展。不是我心高氣傲,這事總得有人辦,所以今夜晚間,我要三次探探皇宮內院!”
於嘯風一聽:“展飛說的有幾分道理,但是展飛,你孤身一人,力量單薄,如果你不嫌你於伯父武功不濟的話,我陪你走上一趟!”展昭一聽:“於老劍客,展某是展飛的師父,予他分心,幫他助力,展某責無旁貸,我得跟隨於他!”“那我還是他岳父呢!”“哈哈哈,不還沒娶親呢嗎?”
濟公一聽:“哈哈哈,我們不如兵分三路,探聽虛實,探到什麼算什麼。如果有什麼危險,各自掌握。另外我到覺得,患難見真情,不妨讓展飛與飛霜,他們兩個為一路。於施主你與展施主都是老頭兒,雖然年齡上,展施主大一些,不過,都是老頭兒啦,有共同語言,你們為一路!我瘋和尚,獨來獨往慣了!我自己為一路。”
書中暗表,濟公不這樣安排便罷,這樣一安排,才釀成大禍!但,絕不是我版濟公拙笨。一來,世間難有萬全完美之策,得此就要失彼,二來,這才試出了,人的真情所在!
這樣的分派,大家都沒什麼可說的了。尤其白展飛更是心花怒放了,能與自己心愛的女人在一起,就算是刀山火海,又有何懼哉?沒管別人,拉著於飛霜就出去了。
兩個人,在京城外面玩兒了一整天,傍晚時分,忽聽到淨慈寺晚齋的鐘響了三遍。展飛就說:“飛霜,齋飯做好了,你我飽吃戰飯。今晚,我們好大幹一場!”“好!走!”
有話則長,無話則短,兩個人吃完晚齋之後,分別回到自己的屋中,歇息片刻,等到三更時分,換好夜行人的衣服,從後門躍到房脊之上。
展飛與飛霜,緊緊的握著對方的手,藉著夜色,前後穿梭在屋脊之上。這一握,好像怕失去一樣,一旦失去了對方,自己還有什麼生存的意義呢?這樣的感覺,化作彼此的血液,在兩個人的身體裡流淌著。感覺著,穿梭著,突然,又來到了,宮廷的外牆底下。二人,墊步擰身,噌的一聲,躍到外牆的上面。
沒想到的是,這牆正好是“隔屍牆”的一點。兩個人躍到牆上的時候,正好有一個僵屍,在牆角吃著什麼。
書中暗表,由於白展飛在皇宮內院鬧了一場,趙構不敢抓老百姓餵食僵屍了,但好像取樂一樣,把小太監間歇的就往牆的對面扔,聽到小太監的尖叫與呼喊,與僵屍的撕咬聲響,他的內心是無比的爽快!皇宮的武士與宮女們不知道牆那頭是僵屍,還以為是皇帝養的什麼猛獸,都懼怕下一個被扔進去的,可能是自己,但沒有一個人敢反抗!
展飛與飛霜剛剛躍到牆上,那個僵屍嗅到了人的氣味,抬起頭來,一把,把於飛霜的腳踝給握住了,狠狠的往下一拽!於飛霜應聲掉了下去。僵屍這個時候正好看著她,張嘴,剛想撕咬——啪!展飛一掌,從後面把這只僵屍打個粉碎,拽著飛霜的脖領躍到屋脊之上。
展飛心想:“真懸啊!”兩個人,還是握著對方的手,穿梭在屋脊之上,就好像兩只初晨出來感受花露的蝴蝶一樣,在皇宮內院的上空飛舞著,盤旋著,不願下來!展飛輕車熟路,沒有許久,就找到了皇帝的書房。剛想聽裡面說話,就聽到——“啊!”的一聲,於飛霜應聲栽落地上。書中暗表,剛才僵屍抓她的時候,手指甲劃破了其的腳踝,屍毒已經進去,所以於飛霜,昏倒在地,掉落院中。
正在裡面玩耍的皇帝能聽不見嗎:“殿前武士,出去看看!”“是!”展飛一看武士出來,背起於飛霜,一晃身縱在房:“在這呢!”展飛心想:“要不是我揹著個人,你能發現我嗎?你也配?!”隨之就聽到弓弦響了數聲,展飛才不能給他們逞能的機會呢,翻身離開皇宮內院,但也不知道怎麼搞的,皇帝的衛隊學精明瞭?三百多人,跟隨著展飛的腳印和身影,追了好幾裡了,看見展飛鑽進樹林,他們裝腔作勢的搜了幾遍,沒有結果,就索性走了。書中暗表,此時已是天光放亮。
可是,追了好幾裡了,為什麼不認真尋找呢?追了好幾裡了,說明自己認真能幹,是皇帝的小助手。認真尋找,萬一被夜行人給暗算了呢?所以這些人,回到皇宮內院,糊塗交旨,皇帝也糊塗聽報,繼續花天酒地。
有人問,展飛的武藝已經夠得上劍客的身份,還跟白玉堂和濟公學了法術,為什麼不打這些皇帝的親兵呢?前文不是說了嗎?展飛所學的法術,不能攻擊凡人。武術雖可,但是揹著一個人多有不便,又怕因此使飛霜,受到什麼傷害,因此沒有露面!
展飛一見這些親兵撤退了,這才小聲說:“飛霜,不要著急,我來救你。”由於,展飛跟濟公學的,滅屍佛手印,於飛霜所中屍毒還不深,所以展飛一掌,就把屍毒給逼了出來,自己沒有費多大內力,於飛霜也蘇醒了。但她身子還是比較虛弱的:“夫君,雖然我們沒有成親,但是,我心裡已經認定你是我的夫君了。夫君,你不要管我了,自己快走!”“飛霜,你都叫我夫君了,我要是離開你,禽獸不如!”
“哈哈哈哈,真是夫妻恩愛,難舍難離啊!”之前所表的煉屍人,正站在高處,不懷好意的笑著。
這是怎麼回事?這又是什麼地方呢?
前兩年,這是一座非常峻秀的山峰,也不知道怎麼搞的,不知道從哪天開始,一夜之間變成了一個酷似老鼠的山峰,連樹葉都變成褐黑的顏色,打遠一看,跟一隻老鼠一樣。濟公看著這山怪異,心中懷疑其中有什麼鬼,獨自來過幾次,也沒有找到什麼蛛絲馬跡,凡人們一開始也不敢上,但是後來很多砍柴、打獵的,逐漸的嘗試的上山,好維持生計,都沒有什麼事情,凡人們,也就不在意了,濟公也放過此山。
沒成想,此山,正是天大的危害。就在筆者介紹這座山的時候,於飛霜的體力恢複了大半。展飛與飛霜站起身來,看著煉屍人。此時,他們正站在老鼠的肩膀的位置。而煉屍人,正好站在老鼠耳朵的邊兒上。
展飛就問:“你是什麼人,這是什麼地方?”煉屍人就說:“哈哈哈,這座山,名叫魔鼠嶺,是我用魔幻所化!要問我,我就是那個,你們日思夜想,百般想捉到的煉屍人!我還告訴你,我還是那個讓濟公害得沒有全屍的,乾坤盜鼠,華雲龍!你可聽說過!?”展飛一聽:“華雲龍?哈哈!聽說過,怎麼能沒聽說過呢?你就是那個,因奸不允殺了小尼姑的華雲龍!你就是用毒藥鏢,鏢打百般在濟公面前給你求情的雷鳴陳亮,的華雲龍!你就是,用毒藥鏢,鏢打教你毒藥鏢的你的結義大哥楊明,的華雲龍!我聽說,你小子,不是死了嗎?怎麼站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