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饒？這個詞她修芳就從來沒有聽過。她整個人被包裹在霧氣中，靈魂似乎被數萬根針刺透，一遍又一遍，修芳痛得額頭上的冷汗不停地流著，手緊緊地握住彼岸。
明明是不能忍受的痛苦，她卻什麼反應都沒有，一臉平靜地懸浮在半空中。
修芳的反應讓青年更怒了，他衣袖狠狠一揮，更多霧氣襲向她。修芳體內的空虛更重了，她強忍著痛意將手抬起伸到嘴角，狠狠一咬，鮮紅的血液順著她的手臂流下，一滴一滴。
鮮血化作氣體遊向自己的眼睛，修芳感覺到眼睛一痛，灰瞳脫離她的眼眶。
“灰瞳，記得我剛才的話，這裡的氣息有助於你恢複，只有你恢複全盛，我們才能出去。”
“切記。”話語一落，原本懸浮在空中的修芳往下掉去，灰瞳在空中不敢有一絲動作，他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主人墜落。
就在修芳快要墜入黑暗之時，青年動了，他消失在原地，瞬間出現在她身旁，一把抱住昏迷的女人。
她的眉間緊皺著，他在她臉上看到的皆是擔憂，唯獨沒有恐懼。
“你兒來了。”神時瞥了一眼正倚在床榻旁的長青，提醒道。
“那也是你兒。”長青笑道。
“我可沒與你同歲的兒。”神時不悅道。
“我也沒有這般大的兒。”長青很是贊同地點點頭。
“兩位……”青止有些無奈地看著自演自樂的兩人，“若是打情罵俏，等解決了我的事情後，兩位關起門再打。”
“……！”什麼時候他的老友變成這樣了。
“哦！得也是。”神時眼睛一亮，拉起長青的手往外走去，哪知被一條手臂橫在面前擋住了去路。
神時斜瞄著頂著青止模樣的竺染，皮笑肉不笑地道，“竺染，我們夫妻之間的‘趣事’你也有興趣參與？”
“沒興趣。”青止搖頭，“叫我青止，特別是……”頓了頓，“在修芳面前。
“阿時，別鬧。”長青淡淡一笑，充滿著寵溺的語氣。
他看向青止，微微正了臉色，問道，“可是為修芳的事而來？”
“是。”青止臉上浮現擔憂的神情，他直奔主題，“我尋不到她的蹤跡，你們可知世間有哪個地方是無止境的？”
“無止境？”長青皺眉，顯然不知道哪裡有這個地方。
可神時知道，無止境的地方除了冥界地獄之下的幽州，哪裡還有。只是幽州早已經被她娘親封鎖在六界之外了，怎麼還會有人闖得了進去，就算修芳擁有灰瞳也不可能啊。
“修芳在幽州裡？”神時問道。
“幽州？”青止目光落在神時身上。
神時微微頷首，解釋道，“幽州是無止境的，裡面什麼狀況我不清楚，但裡面關押著一個六界之外的生靈，換作‘惡’，惡性脾多變，言語真真假假，可以‘惡’的存在本身就是一個謊言。”